當一個人裝了個超級無敵大的逼,旁人在無法接受之余,只能按照裝逼人的思路,去理解現實了。
“所以諸位可以回去了,”沈青云雙臂排張,攔住手提拜師禮的麻衣五人,笑道,“不是我家周伯有多利害,而是魯國……乃至三國太過逆天。”
麻衣悶聲道:“沈哥,我讀書少……”
沈青云哪兒會讓麻衣把話說完,當即笑道:“書讀得少不要緊,感覺最重要。”
“感覺?”
“嗯,剛我請教了周伯,得此二字精髓,今說與諸位聽,”沈青云拱手,“愿與君共勉。”
“這樣啊……”廉戰抬頭看看天,“我感覺,要下暴雨。”
這么快就理論聯系實際了?
沈青云心驚抬頭,看到辣么大的太陽后,頓時松了口氣。
“哈哈,看來廉大哥感覺錯了。”
廉戰悻悻低頭,麻衣又抬起了頭,悶聲道:“這天豈能下雨……倒有可能下雹子。”
看在你是麻衣的份上,我不笑!
沈青云繃繃嘴,正要開口,突然感覺腦袋被砸了一下。
“哎喲……哎喲喲喲喲……還真下雹子了,快進來躲躲!”
六人忙跑到屋檐下,無語望雹子。
廉戰忍不住問道:“沈哥,這他媽也才驚悚了吧?”
“唔……也是有說法的,”沈青云表示我見過世面,“所謂極端天氣,便是如此了,你要真沒太陽,這雹子也下不下來。”
聞此言,五顆腦袋齊點。
而屋檐對面的那條走廊,兩位修士看到這一幕,極度無語。
輸給菩提子,那是技不如人。
輸給一凡人,還是旁人的管家,這不是技藝的問題,而是品種呈現差異了。
高啟明感慨道:“秦武非凡吶,連一管家都有如此本事……老道著實佩服。”
李青蓮沒反應。
高啟明更羞恥了,自嘲道:“想老夫修行三百多年,自恃略有手段,主動與那菩提子爭鋒,卻沒想到……只是隔空打了個照面,便已重傷,這幾日都在房里養傷……”
他是不是在說我?
李青蓮沉默良久,最終沒把持住,扭頭看陰陽自己的人。
“你是何人?”
高啟明道揖介紹:“老道忝為啟明山山主,不知閣下……”
“啟明山,”李青蓮腦子里找了圈兒,沒印象,淡淡道,“知道了。”
我這病房是白出來的?
高啟明長袖善舞的模式一開啟,就不想關了,客氣道:“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你不配知道。
擱以前,李青蓮絕對會這樣說。
現在嘛……
“你和菩提子交過手?”
“哎,說來話長……”
高啟明這一通屬于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李青蓮才明白,自己不僅輸給了菩提子,連輸給菩提子的第一人之稱,也被人給搶了。
“此人真是頭鐵啊……”
李青蓮又覺好笑,又覺傷悲。
因為這話用在自己頭上,那也熨帖得恰到好處了。
“敢問道友……”
見高啟明還不死心,李青蓮輕輕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說完走人。
高啟明愣住。
“同是天涯淪落人,難道他……”
他正琢磨,拐彎兒不見人的李青蓮,又拐了回來。
“五境證的是道心,考的是神魂,道友心有所系,念頭不暢,長年累月,猶豫生怯……五年內若還不破境,此生再無寸進,寥寥數語,道友自行權衡。”
這回是真的走了。
高啟明呆立良久,猛然回神,眼中又是感激又是悵然,只能嘆氣長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