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兄弟聊了一陣,沈青云告辭去了伎女閣。
伎女閣除了迎接各藩屬國的伎女,其他月份大都空著。
沈青云抵達時,眾人正在閣里漫步閑逛,除了柳高升。
眼見柳兄像個猴子似的,從這兒蹦到那兒,沈青云就只有羨慕。
待走近,才聽得柳兄的喃喃自語。
“這朵花,我拍過……”
“這顆石頭,我也拍過!”
“甚至這棵樹,還有我留下的味道……”
沈青云聽得心虛,忙哈哈大笑:“柳兄忙什么呢?”
“太,太他媽真實了!”柳高升先驚嘆一句,隨后肅容道,“沈哥,不對勁!”
沈青云更心虛了,又不敢轉移話題,只能驚道:“什么不對勁?”
“我覺得,可能有人對我施了什么法術!”
“嘶,柳兄此話怎講?”
“我曾經以為自己做了個悠長的夢,結果到了此地才發現,夢里的一切,和這里一模一樣!”
“啊,原來如此……”沈青云硬著頭皮笑道,“我也經常這樣,昨晚做了的夢,隔不了多久就在現實中碰到,柳兄,不得不說,咱倆是一類人啊,哈哈哈……”
柳高升搖頭道:“這倒正常,但連味道都能對上……沈哥,我絕對中標了!”
杜奎一行人看得面面相覷。
“別管他倆,”霍休負手前行,“好好逛逛,多適應一下,免得一出去就被人看出是外地人。”
眾人無語領命。
“柳兄,我覺得這不太可能……”
“沈哥信我,我感覺不會錯!”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比如柳兄那兩根須須,不也有古怪?”“不一樣,”柳高升再次否定,“須須那是被我氣質熏陶出了些許靈性,但那夢,絕對不正經!”
行吧!
既然柳兄不到黃河心不死……
“那我也只能走柳兄的路,讓柳兄無路可走了!”
心思一定,沈青云肅容道:“柳兄,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確定?”
“我用性命保證!”
沈青云小臉一哀,幽幽道:“沒想到,柳兄竟和我有著相同的遭遇。”
柳高升先是一愣,隨后瞪眼:“沈哥你……”
“不錯,柳兄你猜對了,”沈青云憂傷道,“我也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夢……”
柳高升狐疑:“不對吧沈哥,你睡覺比豬還睡得死,能做夢的?”
沈青云心虛道:“那說明我做的都是美夢嘛。”
柳高升無言以對:“行,沈哥你繼續。”
“在那個悠長的夢里,我夢到了和柳兄一起游歷北洲郡城,我們手挽著手,肩并著肩,卻突然遇到了葬禮,并在葬禮上……”
柳高升越聽眼珠子越大:“干,干嘛了?”
沈青云唏噓道:“柳兄似乎突然靈感涌現,在別人墳頭,跳了一曲……”
我尼瑪!
只是換了人,過程是一模一樣啊!
柳高升心臟怦怦跳:“然后呢?”
“沒了,”沈青云趕緊反問,“柳兄你做的什么夢?”
“和你大差不差!”柳高升忙拉著沈青云坐花壇邊兒,“只是我是和永哥一起游歷……”
我管你和誰游歷!
“那柳兄可在旁人墳頭跳舞來著?”
“呃這……”
想說不是自己,但秦王繞柱的創造者就說不清了。
柳高升想了想,點點頭:“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