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和我一戰!”
“吵得忒煩,我先喝五壺,自信者上前便是!”
噸噸噸x5。
園子頓時靜謐。
圍在沈青云周圍的人也絮絮叨叨散開了。
“狠!”
“青鉤子娃果然莽……”
“這小子今晚不想活了?”
“算了算了,不必和死人計較……”
“不計較?我三十年未見云裳大賢上臺了啊!”
“余韻全被他一嗓子給嚎沒了!”
……
“沈哥沈哥,好了好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快下來快下來……”
沈青云打了幾個酒嗝,在一眾姑娘的崇拜中跳下桌子。
“韓公子見諒,我平日不這樣的,但喝彩有什么錯?”
“對對對,”韓復還能說什么,連連道,“那群土包子酒量都不行,懂什么叫喝彩?沈哥別計較……”
“韓公子說得對,來來來,咱走一……誒?”
剛走回桌,見眾小都跪在地上,沈青云驚道:“列位,這是何意?”
我們也在喝彩啊!
每人三壺打底的煉體士天驕們,哪里扛得住云裳一舞?
他們不跪著,有的東西就要站起來了。
柳高升還嘴硬道:“沈哥,你方才霸氣四溢,吾等有感神威天降,腿一下就,就軟了……”
這個時候柳哥說軟?
拓跋兄弟瞪眼,剛一分神,小老弟蠢蠢欲動,跪姿頓時變成趴姿。
“哎呀著實不好意思,”見大人還坐著,沈青云多少松了口氣,忙扶人,“柳兄快起來……”
“別別別,”柳高升估算了一下進度,忙道,“這輩子我還沒跪過,感覺挺不錯,再跪會兒。”
“對對對,沈哥別管我們!”
“哈哈,難怪有人動不動就下跪,沒想到妙在其中啊!”
“然也然也……”
……
韓復看出端倪,直摸鼻子之余,對正襟危坐的霍休,也多了不少敬意。
“連我爹見了云裳大賢一舞,道心都要顫動,這位……誒?”
韓復眼珠子一突!
那玩意兒……是不是叫鼻血來著?
沈青云也瞧見了這一幕,如遭雷劈。
他腦海里,電光火石般掠過大人之前的恍惚,戲臺上舞師的嫵媚……
“大人他……”
但即便是天雷滾滾,也劈不走他來自靈魂深處的職業素養。
“大人,這局我會!”
念頭未走完,他鼻血不要錢地噴出。
隨手一摸,他哎呀呀道:“這酒挺上頭啊。”
眾小先是一愣,旋即眼神玩味。
“沈哥,知道什么叫報應嗎?”
“哈哈哈……沈哥不是無感,是反應慢……”
“今晚有他受的了!”
“大人見此一幕,也能瞑……嘶!大人,大人他……”
……
見眾小見鬼般瞪自己,霍休心頭一跳,伸手一摸,見是鼻血,腳趾瞬間開始摳鞋底。
“這把是真完了,老夫的晚節……”
卻又見小沈那邊多了兩道血色噴泉,他老懷大慰,腳趾一松,深以為然道:“這酒果然夠勁,小沈,龍米涎雖好,可不要貪杯噢。”
“大人教訓的是。”沈青云心疼自己的血,趕緊止住,“今晚便這般吧,屬下去結賬,咱找個地方醒醒酒。”
韓復聞言,舉雙手同意:“沈哥不用,直接掛我賬上……”
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