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求賢下午一鬧,別的倒沒什么,水榭園的東家給炸了出來。
所以甄姐姐一行脫離水榭園……
“都不能叫贖身了,”陳姐望著眼前篝火,感慨道,“仿佛是東家嫁女一般。”
沈青云翻轉篝火上的烤肉,好奇道:“怎說?”
“送得涕泗橫流,每個都附贈不少靈石,”陳姐莞爾,“可不就是嫁女?”
“哈哈,”沈青云大樂,“所以還是好人多,那位邱管事呢?”
陳姐撇撇嘴道:“也就是你給說了好話,否則……話說沈弟,你不清楚毛三少的能耐?”
“清楚啊,”沈青云贊道,“是個做事的人。”
這是什么評價?
陳姐倒吸一口涼氣。
而對自己這位弟弟,她也愈發陌生起來,想問又不太敢問。
“陳姐,這塊好了,嘗嘗先。”
沈青云持刀擱在焦脆的烤肉上,刀刃斜下,大拇指摁住烤肉一點,四指回縮,薄薄一片烤肉起在了刀面上。
在盤里一翻轉,略帶焦黑的一面,變成了粉嫩的肉。
篝火之下,肉片噌噌冒著熱氣,將各種香料的味道,送到陳姐面前。
就一縷,食指大動。
陳姐懶得用筷子,拇指食指將烤肉高高夾起,手一松,嘴一張,肉入嘴,人瞬間香麻了。
“嗯~~~~~~~沈弟這手藝真不錯,我感覺能吃一半!”
“哈哈,這一腿都是姐的。”
“會不會不太好,他們……”
“他們最近吃素。”
……
眾小聞言,吞吞口水,開始拿茄子韭菜玉米小土豆上火烤。
“麻衣,”柳高升盯著麻衣手里的膀,“你那是素膀嗎?”
麻衣本都打算收膀了的,聞言一怔。
“柳高升是不是打算教會我什么……”
想了想,他點點頭:“你說得對,是素的。”
然后柳高升五官就開始抽搐了,氣得白眼狂翻。
“喂,”杜奎肘子捅了捅柳高升,低聲道,“沈哥是不是生氣了?”
柳高升怔道:“氣從何來?”
杜奎瞇眼:“沒有人比你更懂沈哥。”
柳高升正色道:“所以我問你氣從何來,考考你對沈哥的了解有沒有進步。”
“你是真那個,”杜奎服氣,嘴朝麻衣手里的膀歪了歪,“不準我們吃肉。”
你要這么說的話,倒也有點問題啊。
“那為何不準我們吃肉?”
“我要知道,能問你?”
“這個你都不知道?切……”柳高升擺擺手,開始烤玉米粒兒,“等你層次夠了再和我聊吧。”
呵!
杜奎徹底無語,搖搖頭坐司馬青衫旁邊。
坐下后,他意味深長看了眼柳高升,這才扭頭和司馬青衫說什么。
柳高升見狀,耳朵一下就支棱起來。
“這娘們怕是又要翻嘴皮子了……”
正要偷聽,麻衣一屁股坐他身旁。
柳高升看向他:“咋?”
“素膀一人一半……”
“霍!”柳高升瞪眼,“我祖墳冒青煙了?”
麻衣笑了笑,湊近道:“就是想問問柳哥,沈哥為何不讓我們吃肉?”
我一點兒也不想吃膀!
柳高升木然轉頭,盯著玉米不說話。
麻衣眉梢一挑:“柳哥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柳高升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