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翻一半,又有人來。
眾小抻脖子一瞧,是兩人。
其中一人是沈青云口中去做了不得大事的大人。
另外一位……
眾小齊齊揉眼,再揉眼,再揉眼……
“是……那位?”
“她化成灰我都記得……”
“大人怎和云裳大賢……誒?我是不是看錯了?”
“什么看錯了?”
“云裳大賢的手,怎么挽著大人……”
眾小掙脫視線,看向拓跋塹。
“年輕人,我們就在等你這一句啊!”
拓跋天更是有大義滅親之氣概,當即摸出紙筆書寫……
“尚武二二三年六月十八,拓跋塹于楚漢仙朝郢都水榭園芙蓉帳暖洞外二里的涼亭曰:云裳大賢的手,怎么挽著大人,在場證人有……”
等霍休走近,便見麾下眾愛將瞪眼張嘴,下巴看上去全靠一層臉皮連著。
他稍尷尬。
“但老夫此舉,一是為秦武大業,其次,亦是慰藉一位身處敵營、卻心向光明的巾幗英雄……”
自昨日看云裳跳舞至今,剛好一整天。
一整天捋下來,經歷便是喝酒→腦補→牛頭不對馬嘴的隱晦對話→云裳哭泣→霍休安慰→云裳哭暈→霍休守候→云裳蘇醒→霍休回老窩,看看眾小有無事。
總結下來,就是屁事兒沒辦,身旁還多了個似乎患上創傷后遺癥的大賢了。
“啊哈,都在啊……”
眾小回神,表情復雜。
“聽聽,啊哈!”
“大人何時用啊哈開場白過?”
“這得多尷尬,才會用啊哈!”
“沈哥,沈哥,這局我們不懂,你來應對……誒?沈哥你啥表情?”
……
沈青云自認表現還算正常。
但他一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感慨和祝福,直接看懵了眾小。
“咳,”他伸手一抹臉,異常消除,小臉只有恭敬,拱手道,“大人辛苦了。”
確實是辛苦。
霍休趁勢抽出手臂,虛指云裳介紹道:“這位便是天娛國的云裳大賢,都來見禮吧。”
之前見過,這次就算是正式見禮。
眾小強忍古怪的心情上前。
柳高升邊拱手邊猶豫:“我到底喊大賢,還是喊……”
云裳如今的狀態也是詭異。
昨兒借著哭躲過老賊之辱,順帶裝了個雙重人格。
“本以為這老賊要藏著掖著,沒想到還有膽帶我示眾……”
或許,也是另有一層,警告我不要亂來的意思?
“尤其連沈青云都要叫他大人……”
云裳心中冷笑,面兒上甜笑回禮。
“也別太拘謹了,”霍休對眾小道,“大家都自己人。”
哦~~~~自己人!
這等于實錘了……一半吧!
眾小一邊點頭,眼神一邊兒狂甩給沈青云——咋回事咋回事,沈哥!
沈青云心里暖暖的,連忙引二人入座,斟酒。
霍休剛舉杯,就見沈青云給自己使眼色。
順著眼色一瞧,是身旁的云裳,他秒懂,卻也失笑。
“我這第一杯,當然是敬這位巾幗……”
如是想著,他舉杯面向云裳,唏噓道:“這一杯,老夫敬云裳大賢……”
屬下是讓大人喝交杯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