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擊掌,完成險勝的結算,二人赤條條的,一個趴地上,一個躺地上,累得眼皮都不想眨了。
“哥,接下來咋整”
“我問誰去!”
“哎,機緣認識我倆,我倆不認識機緣。”
“是啊,之前沒想打劫,等想打劫了,三境都沒了……”
……
倆兄弟此番冢原之行,要機緣沒機緣,要人緣沒人緣。
即使壯了膽想打四境修士的主意,也不知為何,冢原腹地的四境修士,大都聯合起來,少則三四人,多則八九人,若是遇到,不打劫他倆都算好的。
到最后,還碰到了大人明言不能打主意的靈獸。
也就是他們見過異種雷牛,知道沈哥寶貝這玩意兒,也篤定霍休不會為了沈哥的牛整他兩個。
這才起了心思,結果牛沒偷著,反被牛追殺。
“我就納悶了,”拓跋天蹙眉道,“當初沈哥降服獸宗的異種雷牛,為何那般簡單”
拓跋塹想了想:“那頭雷牛是母的。”
“你猜沈哥聽了這話,是高興還是生氣”
“我說的是事實,”拓跋塹正色道,“而我們遇到的那頭公牛,怕還是發了情的。”
回想那頭巨獸猩紅的眸子,拓跋天若有所思點頭道:“還真有可能,媽的,我倆也遇求得到!”
說完,兩兄弟齊齊扭頭呸了一口,也不知是呸發情的公牛還是呸誰。
“哥,就這般放棄”
“不放棄還能咋整”拓跋天朝來路看了看,嘆道,“倒是辛苦那六位道友了,不過若能降服,對他們而言也是一樁機緣。”
拓跋塹奇道:“什么機緣”
“收獲了一頭發情的異種雷公牛,不是機緣嗎”拓跋天齜牙咧嘴爬起,邊穿衣衫邊道,“我就不信了,我倆兄弟一身本事,幫沈哥偷牛都偷不著走,繼續……誒有動靜!”
拓跋塹飛快爬起,稍時兩兄弟鎖定來路,眉心直跳。
“這動靜……”
“哥,我有種不太好的……嘶!又是那貨!”
“這都能找上門來”
“不對,后面還六個修士,狗日的,這都能聯合”
“太沒品了!”
……
見六位“道友”的表情比異種雷牛還猙獰,倆兄弟頭皮發麻,扭頭就跑。
與此同時。
司馬青衫緩緩前行,離癱坐在地的四境修士十丈時,停步。
“道友手下留情!”四境大修一身爛糟糟的,都顧不得喊疼,忙朝前丟儲物袋,“本座冢原所獲,悉數奉上,只求一條生路!”
司馬青衫看都不看儲物袋,意興稍闌珊,拱手道:“別誤會,興起切磋一下,告……”
你倒是辭啊!
雖不懂司馬青衫修的什么道,更不懂對方的腦回路,大修還是默默期盼司馬青衫的離去。
司馬青衫沉默少頃,還是問道:“四境修士,就這”
大修先是一愣,旋即無法自控地面紅耳赤起來。
“本座近四百歲,沒受過這么大的屈辱!”
然屈辱有多大,對方的實力就有多恐怖啊……
沉默少頃,大修苦澀道揖。
“在下天賦平平,修為有限,讓道友……笑話了。”
司馬青衫暗嘆一氣。
于歸墟門,和弟子執事長老切磋半年,進步神速。
“也只是切磋……”
他卻沒想到,于冢原遇到的四境大修,連歸墟門的長老都有些不如。
“或許,是時候找五境大修切磋一番了”
定了定神,他看向前方,一步百丈,飄然而去。
大修失神目送,不知過了多久,周圍有了動靜。
他一個激靈清醒,發現自己已然被圍。
且圍他的,是四位四境大修,他頓時緊張起來。
“諸位道友,在下……”
“這位道友,可也是遭了無名之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