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會,開了一天。
直到入夜,眾議題商議完畢,初步議案得以通過。
詭異的是,眾大佬的腦子,整天都被十方會盟的各種發展占據……
會議一結束,這些東西嗖就跑了個沒影。
目送霍休逃之夭夭,眾大佬意味深長互視,興致又來了。
“霍道友這啥情況”
“再……討論討論”
“咳,還是得問問秦道兄……”
秦墨矩大手一揮:“論!”
從云想衣裳想容,議論到直道相思了無妨,眾大佬直接梳理出了一條完整的,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路線。
身為自己人,秦墨矩直接做出論斷。
“老夫聊發少年狂,這個狂字,改成騷更契合。”
眾大佬繃嘴。
牛大維輕咳道:“看上去,霍道友不像這種人吶”
“霍道友境界高遠,”秋風不好笑呵呵道,“或許是游歷修仙界,又有新的感悟……話說,秦道兄都不清楚的”
秦墨矩還真不清楚。
這種事兒,霍休不主動坦白,他麾下那一干小的,也不可能越級上報。
更何況,沈青云還早就打過預防針。
但也不是沒有痕跡可循。
“說起來,”他笑瞇瞇道,“此事在拍攝西游記時,便有端倪。”
眾大佬都是西游記的助演,聞言一琢磨,嘿,還這有點兒那味道!
正品味呢,秦墨矩一拍桌子,一臉的后知后覺。
“咋了,秦兄”
秦墨矩如夢初醒道:“朕突然想起,沈行走有關發現龍米涎的奏折中,有一個名字,出現了足足九十九次!”
眾大佬一下就被這鉤子勾住:“名甚”
“云裳!”
“云裳”
“云想衣裳想容……”
“藏名于詩”
“這是愛得深沉吶!”
“這個云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撩動霍道友那鋼鐵般的意志!”
……
“嘶!”秋風不好倒吸一口涼氣,“本座想起來了,是,是楚漢仙朝的修士”
牛大維關心道:“秦兄,會不會霍道友是為秦武而獻身……”
“那不可能,”秦墨矩果決擺手,想了想解釋道,“不是說霍愛卿做不出,而是……沈行走能讓他家大人,憋屈到那一步”
這倒也是。
秋風不好悻悻道:“那就是霍道友自己的原因了,哈哈,當是好事,值得慶賀。”
“不過……”牛大維問道,“稿子并非霍道友所寫,這其中……”
秦墨矩倒也給霍休留面子,笑道:“估計霍愛卿此去楚漢,感慨良多,都被沈行走記下來,寫在稿子里了。”
“但沈小友為何要如此……”
這朕也能解釋!
秦墨矩嘆口氣,將前晚在那棵樹下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沈行走心地善良,如何受得了這個,”他喟嘆道,“活在痛苦記憶中,又如何比得上走出陰霾,迎接新的人生”
眾大佬打死想不到,霍休還有如此悲慘的過往,不免動容。
“此事沈小友做得出來,”秋風不好正色道,“而且本座也絕對贊成小友,秦兄,此事但有吩咐,本座二話不說,實在不行,吾等直接去楚漢,將人綁了來……”
秦墨矩一時間也分不清,諸位大佬是真樂于助人,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個,倒也不必……說不定霍愛卿正享受追尋愛情的過程呢。”
“哈哈,倒也有可能。”
“但諸位,咱不能光看,總要做點什么吧”
“可惜秋上人不在,否則高低安排幾出戲……”
“當本座不存在”秋風不好淡淡一笑,“本座負責撰寫戲本,至于演……諸位可有困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