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霍鳳仙,見過孔前輩!”
不是柳高升?
孔謀驚道:“你……霍鳳仙?”
“如假包換。”
“那……”孔謀看看秦墨矩,看看柳高升,最后看向霍休,“我記得,沈小友有一位知交好友,此番沒來?”
哈哈哈,連和合堂的孔學正都知道我和沈哥好!
柳高升瞬間開心了:“好教前輩知曉,沈哥這位知交好友叫柳高升,此人能力出眾,身負重任,日理萬機……”
七八個四字成語,將柳高升定位到想來來不了后,眾人也都松了口氣。
“原來如此,”孔謀又有些搞不明白了,敷衍笑道,“如此才俊,只能下次有緣再相見了。”
“哈哈,我覺得孔前輩和柳高升肯定有緣!”
你這一句出口,老夫九成篤定,你就是柳高升了啊!
孔謀一下就無語了。
但轉過念想……
“我都還沒對柳高升來和合堂一事表達關切,怎……”
秦武的人就率先開始忌諱了?
難道是小友和秦武提前聯系過?
“不,若是聯系過,他肯定不會讓柳高升來了……誒?”
既沒聯系,那就是……
孔謀不經意掃了眼霍休,見霍休看似笑瞇瞇,實則眼角余光一直鎖定自己的義子,跟防賊似的。
明白了!
孔謀默默咽了咽口水,這才開始泡茶。
“呵呵,諸位道友請嘗嘗此茶,說起來,此茶本無名,霍道友一來,便就有了名字……”
“哦?”秋風不好樂道,“怕是有說法的,還請孔道友解惑。”
孔謀說完陋室銘的故事,陋室茗也泡好了。
“嘖嘖嘖,”秋風不好毫不吝嗇溢美之詞,“孔道友估計還不知道,霍道友文氣沖云霄,堪稱十方會盟第一……”
“咳咳咳咳咳!”霍休肺都要咳出來了,“秋風門主實在謬贊,我這點兒東西,都是陛下……手把手教不不不,陛下甚至都沒有主動教授過,老臣只是久在陛下身旁伺候,耳濡目染……”
本來這漂亮話一說,大家再哈哈幾句,這事兒就過去了。
秦墨矩較真了,看向霍休。
“霍愛卿何時做的這一篇陋室銘,朕怎不知?”
“啊……”
霍休眼前一黑。
老臣剛還寫了篇墓志銘,陛下可能也不知曉呢……
“秦兄這話問的,”秋風不好樂道,“霍道友不嫌麻煩,秦兄也不嫌麻煩?萬一遞上幾百篇讓你斧正,你頭皮都要麻。”
孔謀笑著請茶。
“幾百篇沒有,幾十篇是有的,我之前還奇怪沈小友文采為何如此出眾,如今方才明白……”
霍休都快瘋了:“不是,幾十篇?孔道友,什么東西啊?”
“都是些大道至簡的話,”孔謀感慨道,“霍道友當初做勸學一篇,我就知曉道友是有大能耐的,想必這幾十句明言……”
話沒說完,霍休已經起身并瘋狂擺手,且聲如悶雷了。
“孔道友大錯特錯!”
孔謀愣住:“霍道友這,這般篤定不是自己所作?”
秦墨矩瞇眼,笑道:“孔道友不妨說出來聽聽?”
“也是……”孔謀想了想,“便是這句,有朋自遠方來……”
“我知道!”霍休急得都沒聽完就開始搶答了,“你們可能不止,但我侍奉陛下日久……這是陛下的名言!”
秦墨矩腳趾撓了撓。
他終究還是臉皮薄,不好意思道:“是么,朕都有些急不得了。”
“陛下不記得,但老臣記得啊,”霍休腦子險些冒煙,半晌終于想起小沈之前好像提過一嘴,當即道,“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