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同學的赤霄神雷,怎么也不可能比大師兄的劫雷厲害……”
“如此一橫比,那祿大修……”
……
和斷水流一比較,祿大修能不能成功渡劫不好說……
“死是一定會死的?!”
我這胡思亂想什么呢!
沈青云猛搖頭甩出雜念,抬眼一瞧,驚道:“金,金相老祖?”
嗯?
龐涓循聲看去,也是一驚,剛落地,孔謀一行已帶著金相老祖走近。
“和合堂副祭酒龐涓,恭迎金相老祖……”
金相老祖微微一笑,轉而看向沈青云,笑道:“小友,又見面了。”
沈青云恭敬道:“自上次一別,晚輩就分外想念前輩的音容笑貌,今日相逢,只覺老祖精氣神更盛,實在歡喜。”
“哈哈哈,”金相老祖大笑,“這話也就你說了,換成其他人說……卻也不瞞小友,若無意外,我頂多還有二十年壽元。”
沒人能想到,堂堂七境的金相老祖,不遠萬里跑和合堂,然后在沈青云面前說了這樣一句可以讓金相宗疆域傾覆的話來。
但震驚過后,孔謀心頭又是一震。
“老祖敢說這話,是豁出去了……”
但又是什么理由,敢讓他有底氣豁出去?
沈青云也沒料到金相老祖突然和自己交心,愣了會兒才道:“晚輩相信,前輩一定能成功,正所謂……”
“且不說這些,”金相老祖這才看向龐涓,“天劫無小事,道友敢言賞析,足見造詣。”
龐涓惶恐道:“在老祖面前,徒增笑爾……”
“好教老祖知曉,”孔謀趕緊道,“龐副祭酒對天劫是有所研究,但斷水流同學渡劫一事,也頗為意外……”
“我自是知曉,”老祖輕輕跺了跺地,“這丙午彩璃,可瞞不過天道意志。”
孔謀聞言,暗松口氣。
和合堂之前之所以大張旗鼓,就是怕天劫一事藏著掖著,反倒惹人遐想。
如今老祖一語若傳出去,和合堂的壓力不敢說消失,肯定會少上些許。
他正想著,老祖又開口了。
“但方才所見,可不像是賞析了啊。”
這不是演給外人看的嘛。
孔謀心里發苦,還不能這般說,只能道:“老祖容稟,我和合堂的人,遇到問題就喜歡鉆研……”
“這么說,”老祖又看向沈青云,笑問道,“小友對此也有興趣?”
沈青云恭敬道:“是有一點,但……”
“咳,”孔謀輕咳道,“沈同學很上心的,不僅出謀劃策,還組建了青罡衍雷陣研究生班,此后還有丙午彩璃班……”
金相老祖聽完連連點頭,正色道:“沈小友上心的事,我不能不上心……小孫。”
大長老趕緊上前:“老祖請吩咐。”
“金相宗也加入龐副祭酒的這個研究,”老祖指示道,“一應所需,全力相助,不得有誤!”
聽到這話,現場眾修,至少懵了九成。
只因為大長老參與此事,且全力相助的前提,是……沈小友上心的事兒?
沈青云也聽懵了,下意識想要惶恐反駁,老祖一擺手,又道:“小孫。”
大長老吞吞口水,上前道揖:“老祖。”
“沈小友,”老祖嘆道,“我此來,只是帶著小孫給你道歉的。”
“啊……”沈青云一怔,忙道,“前輩此言何出,晚輩和大長老并無糾葛啊。”
老祖誠懇道:“我已知道,此前小孫和你說話,聲音大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