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就是欠揍。”
“周伯說的對,都是少爺說的話,憑什么這句它就不共鳴?”
“惹毛了我……不行,我心口這氣兒還沒順……”
“誒誒誒,”百藝趕緊拽住周伯,賠笑道,“用少爺的話說,都是些小卡拉米,咱堂堂血仙,何必和這種玩意兒斤斤計較。”
周伯糾正道:“不是老奴心眼兒小,實在是少了幾分對少爺的敬畏之心……”
正說著,云倩倩輕飄飄的聲音,淡淡響起。
“你倆差不多行了。”
周伯和百藝互視一眼,齊齊朝某個方向拱手。
“謹遵夫人之命。”
“不過話說回來……”
合著夫人您是想親自出手啊?
老周臉都白了,忙道:“夫人教訓的是,老奴看事太過膚淺……”
“哦?怎么個膚淺法的?”
“這……”
老周知道個屁的膚淺,只感覺天劫快來了。
但好在這段時間默默護佑著少爺,自是福星高照,讓他靈光一閃,想到了少爺說過的話。
“咳,回夫人,老奴看事流于表面,未曾深入,對問題的復雜性、相關性認識有待深化……”
一旁的百藝,聽著聽著嘴巴就張大了。
“周伯這真是,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
云倩倩也架不住這一通高屋建瓴,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走了。
半天沒等到夫人教誨,周伯和百藝這才抹去額頭的汗,悻悻互視。
“夫人還真來了?”
“倒不是擔心少爺,而是……在謀劃什么?”
百藝瞪眼,似乎想表示——周伯你竟敢把夫人和謀劃這兩個詞,聯系到一起?
周伯也反應過來,此事過于離譜,也懶得琢磨了,但還是瞪了眼下方委屈的道鐘。
“一口破鐘,竟惹得夫人動怒……”
這回周伯再下去抽嘴巴子,百藝就沒拽人了。
等狐疑的孔謀,跟和合堂一干大佬來到山腰道場時,就看到道鐘在空中,做無動力折返飛的表演。
表演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溜。
一群大佬擺頭擺了半炷香,感覺多年伏案學習導致的頸椎病都痊愈了,道鐘才滴溜溜轉了幾百圈兒,停止了折返飛……
和合堂眾大佬看清了道鐘,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腫了?”
“應是閉關三月之所得?”
“抑或是聞道之喜?”
“什么道?”
“不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嗎?”
“老孔,你問問……”
……
孔謀自然能感受到道鐘的變化。
卻也正因如此,他比旁人更懵逼。
“氣息確實變強了不少……”
經年未得寸進的器靈強度,也往六境邁了一步。
“可這哭哭啼啼的又是怎么回事?”
思索不得解,他深吸口氣,連忙傳音詢問。
道鐘哪兒敢說什么。
被抽得一陣折返飛后,他也明白對自己來說,什么才是正確的選擇了。
“無它,唯,唯感動耳。”
孔謀傻了:“你,你因何感動?”
“因為……”道鐘哽咽半晌,“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啊……”孔謀直接給整得不會說話了,“這,這……”
孔謀兩個這字,險些把道鐘也干哭。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