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你太英明了!”
這等之后找到柳兄,必須讓他慢慢夸!
認出了太子殿下,那死罪也就免了。
“至于柳兄的應對……”
沈青云多機靈,腦子一轉,就知道柳高升提前發現了黃擎天賭斗的對象是太子殿下,這特么哪兒敢贏?
“更何況有我,有陛下,柳兄也贏不了……誒?”
沈青云心頭一跳!
他想起來了。
“方才,柳兄說……好像是說什么惜敗?”
我的個乖乖……
沈青云表情漸漸精彩起來。
“半歲的太子殿下,面對你惜敗……”
柳兄啊柳兄,這句話過于離譜,以至于我都不確定你是不是在拍太子殿下的馬屁!
所以分析得出……
“在看穿太子殿下身份后,柳兄零幀起手,極限求活,不僅保住了自己一條小命……”
甚至還贏了一場賭斗,保住了在徒弟面前的尊嚴!
“只是不知陛下會不會這般想……”沈青云打量秦墨矩幾眼,漸悲觀,“估計懸……”
“把那孽障抓回來!”
“是,微……我這便去……”
一炷香后。
皇宮御花園,涼亭。
沈青云袖子挽老高,把打出來的奶油裝入裹成圓錐形的紗布,然后對著新鮮出爐的蛋糕,準備開大……
“啊……陛下,微,微臣錯啦……”
聽到這一聲兒,沈青云小手一抖,險些弄花了蛋糕。
鐘情一邊摸兒子的腦袋,一邊笑道:“青云放心,陛下有分寸的。”
“微臣當然清楚……”
沈青云嘆了口氣,開始擠奶油,并以奶油當筆。
“秦武入仙未半而前途叵測,今天下正魔對峙,秦武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然侍衛之臣不懈于內,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蓋因陛下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也,如柳經歷……”
“咯咯咯……”鐘情笑得抹淚,“青云,你不加后面四個字,便又是一片傳世之作啊。”
對不住了霍大人!
沈青云正色道:“皇后娘娘容稟,這可是霍大人親筆所做,微臣一個字都不敢亂改。”
“行行行,”鐘情忍俊不禁,轉頭看秦政,溫柔道,“政兒,方才上天,可開心?”
別看秦政半歲年紀,七八歲的身子,實則膽子小,甚至臉皮還薄。
沈青云不知道,半歲的心智,怎么知道臉皮二字的。
但他也沒敢說太子殿下,在柳兄身上尿尿的事兒。
見秦政支吾,他忙笑道:“微臣到的時候,太子殿下正興奮打量咱秦武的大好河山,娘娘您是沒看到,殿下站在柳……咳,鸞鳥之背上,頗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氣勢,微臣永世難忘……”
“好了好了,”鐘情好氣又好笑,“政兒還小,青云你注意分寸,至于柳高升那邊兒……勞駕林嬤嬤帶政兒去一趟……”
沈青云頓時松了口氣。
低頭一瞧,出師表都寫到親賢臣、遠小人了,多少有些心虛,便要用奶油涂抹,又被鐘情叫住。
“這六字……”鐘情打量良久,感慨道,“青云你稍后寫出來,送給政兒吧。”
沈青云忙道:“娘娘,微臣不過隨意亂寫……”
“這會讓又變成你亂寫的了?”鐘情莞爾,“亂寫也無妨,適合政兒認清誰才是奸佞,誰才是肱骨忠臣!”
柳兄成奸佞啦,這把完啦!
沈青云悻悻之余,卻也理解鐘情的心思。
“也就是我攔了一把,否則,真讓柳兄和太子殿下結拜成功……”
想到當時天上,那即將燒黃紙斬雞頭的場景,他就覺得自己但凡再慢一瞬,要斬的雞頭,可能會變成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