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招孫冷笑,費英武打仗有點道行,有點閃電戰的味道,可惜奴酋太摳門,只給鑲藍旗兩門火炮。
“命令炮手,集中所有火炮,對準那兩門弗朗機轟擊”
裴大虎聽了這話,連忙驚道“大人,包衣兵正在搭建浮橋,咱們火銃打不穿盾車。”
“有白桿兵在,怕什么,包衣都是來送死的后面的佛朗機才是大麻煩”
裴大虎答應一聲,轉身離去,劉招孫目光投向前面。
受到己方炮擊鼓舞,越來越多的包衣推動著盾車前進到護城河邊,后面的死兵已經出動,緩緩朝這邊涌來。
劉招孫有種不祥的預感,若是放任這些包衣兵和死兵渡過護城河,沖擊土墻,白桿兵能擋住嗎
他對白桿兵的認識只停留在后世歷史論壇中。
據說這支強軍擅長山地作戰,曾給后金造成不小麻煩,只是現在平原陣戰,不知道白桿兵會打成什么效果。
劉招孫沒有辦法,他現在手上無兵可用,甕城那支人馬是開原最后的預備隊,遼鎮騎兵在南門牽
制蒙古、后金騎兵,其他人馬也要防守各門。
白桿兵不頂上去,指望那些遼民壯丁,北門是守不住的。
雙方的佛朗機炮開始互相轟擊,明軍暫時占據優勢,重達數斤重的鐵球呼嘯著劃過天空,將一個個盾車打得粉碎。
亢奮的包衣兵在鐵彈面前不堪一擊,尸體被打的支離破碎。
盡管如此,后面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包衣朝護城河逼近,越來越近的死兵逼迫包衣向前,走在最后面的包衣被主子們射殺。
這些來自偏遠地區的生女真,相比建州女真,更加兇殘,殺起自己人來,毫不手軟。
二十門弗朗機炮全部對準護城河前那兩門火炮,短短兩輪射擊過后,護城河旁邊的盾車被打成蜂窩,木屑迸飛,剛剛加入炮擊的后金炮手無不支離破碎,死無全尸。
解決了這個麻煩,炮手開始將炮擊目標轉向浮橋上黑壓壓的包衣兵,一些包衣兵已經過河列陣,更多人則擁擠在河面上。
在明軍炮手嫻熟操作下,二十門佛朗機炮每分鐘兩發的速度將霰彈射向浮橋,一些佛朗機則發射鏈彈,后面涌上來的那些失去火炮掩護的包衣兵如同靶子一般,被各種炮彈一掃而空,片刻之后,浮橋上只剩下殘肢剩體還有斑斑血跡。
沖在過護城河的包衣兵迅速結陣,他們中有些人手里拿著盾牌,越過陷馬坑和壕溝,掩護同伴用弓箭和土墻后面的明軍對射。
這個距離內弓箭對火銃具有一定優勢,土墻上受傷的明軍越來越多。
屠戮過后的佛朗機漸漸停歇散熱,更多的包衣被死兵逼迫著,沖上浮橋,踩著一地的內臟肢體,朝明軍土墻沖來。
土墻后面的明軍,一邊應對沖過河的包衣弓箭射擊,一面射擊浮橋上越來越多的包衣兵。
包衣們擠在狹窄的浮橋上,有些人直接被擠到了河里,一些被火銃擊中的人倒在地上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這時,沉默許久的弗朗機終于恢復炮擊,秦建勛命令直接打斷浮橋,因為已經有上千名包衣和死兵沖了過來。
兩斤的炮彈將橋面打成蜂窩狀,在后面包衣的尖叫中,浮橋終于徹底斷掉,
后面上來一百多個包衣見已經沒有盾車掩護,前面也沒有浮橋過河,只能傻傻站在河邊挨炮,他們四散而逃,有些人還想退后大陣,被后面的死兵用大刀弓箭殺死,一些發狂的包衣直接跳進護城河,想要游到對面,身體被鐵蒺藜撓鉤刺中,在一丈多深的冰冷河水中無謂掙扎,這撥包衣被明金雙方共同消滅。
劉招孫長長出一口氣,浮橋已斷,沖過來的一千多包衣兵基本難逃覆滅結局,他正要令秦建勛率白桿兵出擊,忽然看見章麻子氣喘吁吁跑過來,對他道
“大人,喻參將他們在城南發現狼兵”,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