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回山海關,去金州做什么”
家丁頭子嬉皮笑臉道
“說出來能饒咱不死嗎”
張潮上前一拳打在家丁心口,家丁捂著肚子嗷嗷怪叫,擺手求饒道
“我說,我說,他們去金州坐船,渡海去山東,說是要,是要。”
雁翎刀刀刃劃在家丁臉頰上,滲出點點血跡。
“說是要去文登抓平遼侯的夫人,要煽動戰兵兵變。”
“何時走的”
“昨日早晨。這位大人,說了,能饒咱”
“不能。”
劉招孫揚起雁翎刀,猛地斬下。
他轉身望向張潮,殺氣騰騰道
“召集騎兵營主官,立即隨本官追擊”
喬一琦聽了,連忙勸道
“平遼侯大病初愈,不宜鞍馬勞頓,再說逃走的只是東廠余孽,沒必要興師動眾,平遼侯還要坐鎮開原,不可輕動。”
劉招孫冷靜下來,對喬一琦點了點頭。
“喬監軍說的對,開原也不太平,本官不能顧此失彼,張潮”
張潮立即上前。
“帶二十名中軍衛隊衛兵,立即追擊,務必要截下東廠番子和宋應昇能抓活的最好,抓不了活的,就把尸體帶回來”
張潮答應一聲,立即帶人離去。
平遼侯轉身望向神色陰鷙的章東,對章麻子吩咐道
“章營官,持本官將令,告訴第二軍營官程亮,讓他親自帶隊,抽調精銳夜不收,去金州增援張潮,以防他們遇上遼鎮阻擊。”
章東接過腰牌,連忙轉身下去。
平遼侯望向那個遍體鱗傷的鎮撫兵,隨行軍醫給他檢查過傷口,箭傷五處,刀傷八處,好在都不是在要害位置,沒什么大礙。
劉招孫見鎮撫兵暫無生命危險,盯著他左臂戴著的鐵鉤,笑道
“只剩獨臂尚能勇闖虎穴,不愧我開原戰兵,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楊通。”
鄧長雄連忙上前,湊到平遼侯身邊耳語了幾句。劉招孫邊聽邊不停點頭。
“好原來你就是楊通,第二軍的神射手,本官在赫圖阿拉便聽過你大名,一個人射殺了二十多個韃子。”
楊通連忙謙虛幾句。
劉招孫當著眾將官面,大聲宣布道
“楊通”
“在”
“即日起,任命你為開原鎮撫兵第一營副營官,領三百鎮撫兵,協助章營官一起,幫本官看護好開原”
楊通嚇得后退了一步,滿臉都是驚愕的神色,周圍眾人也是微微騷動。
“劉總兵,小人只有一只手,只是個戰兵,什么都不懂,當不了軍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