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部隊清一色都是火槍兵,除了專門負責割首級的輔兵,隊伍中幾乎看不到冷兵器的身影。
三千多門艦炮在完成對敵炮火摧毀后,炮口微微上揚,在火槍兵陣線前三十到五十步,打出一道道密集的彈幕。
火槍兵前面幾十騎窺測騷擾登陸部隊的倭國武士,瞬間被密集的炮火覆蓋,矮小的戰馬來不及和矮小的主人告別,便一起魂歸極樂。
隆隆的馬蹄聲響徹海岸,密集如云的薩摩騎兵從西邊殺來。
“八嘎”
島津久慶急忙揮舞丸十字紋令旗,命令從兩翼沖鋒的薩摩騎兵全部撤回。
他決定臨時改用傳統的日本騎兵戰術,先讓足輕與敵人纏斗,等撕開缺口,再以騎兵突擊擴大戰果。
島津久元策馬來到久慶身前,揮舞馬鞭大聲呵斥
“你沒看見嗎韃子清一色火槍,兩翼皆無長槍護衛,舟船勞累,必定難以御敵,我讓武士從兩側沖擊,一擊而破為何要阻攔”
島津久元是薩摩藩主的叔叔,是久經戰陣的老將,他一眼就看出齊軍方陣的缺陷,不顧統帥阻攔,率領騎兵就要沖陣。
島津久慶放下望遠鏡,如有所思道
“他們的火槍,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聽國姓爺說過,韃子的火銃可以射三百步遠”
“還是讓足輕先去試探一下。”
說話之間,齊軍方陣忽然停住,隊伍中走出一些士兵,開始在方陣四周架設防馬柵,一些輕型火炮也被從方陣中推了出來。
島津久元氣得臉色鐵青,指著五百步外已經成型的防御陣地,怒道
“戰機稍縱即逝,看到沒有我們錯過最好的進攻時期了”
島津久慶沉默不語,剛要揮舞令旗讓足輕進攻,只見騎兵已經發動。
島津久元回頭大聲喝道“雖然錯過了最佳進攻時機,現在進攻,也可獲勝”
他們分成三十五十人為一隊,開始加速對防馬柵進行沖擊。
島津久元身高五尺,身披金黃梅檀板和鳩尾板甲胃,頭戴太陽兜,胯下奧羽名馬顯得格外興奮。他一馬當先,松開韁繩,揮舞橫笛軍付,用力抽打馬腹。
“板載”
身后八百騎日本馬,一往無前向齊軍火槍方陣沖去。
戰國幕府時代,由于各種各種的原因,騎兵只占部隊的一成左右,數量可謂稀缺。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財大氣粗的薩摩藩,就是例外。
島津家不僅養得起一支八百騎規模的騎兵,而且裝備有珍貴的馬鎧對倭國來說確實珍貴。
最重要的是,薩摩藩的騎兵還有騎槍。
將八百騎兵全部押上,可見薩摩藩真的要和齊軍拼命。
然而,在絕對實力碾壓下,個人的決心和意志,在戰場上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是微乎其微
一片絢若朝霞的橘紅色炮火瞬間淹沒薩摩騎兵。
拖著長長尾焰的神火飛鴉降臨大地,烈火如同末日審判般烘烤邪神后裔。
與此同時,密如銀河的鉛彈覆蓋騎兵線正前方,五千多支米尼步槍在四個方向上同時開火,組成一道密不透風極具殺傷力的死亡之網。
進入三百米內的任何活物,都被這張大網捕捉,撕碎成片。
“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