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堪怒聲咆哮「朕殺了你」
李定國語氣平緩道「殺了我,還是有人會問責張端除非國舅伏法受誅」
劉堪雙眼擒淚,情緒漸漸恢復,腳步踉蹌走到李定國面前。
「朕殺不了他,朕真的殺不了他。」
「齊皇劉堪,你真的忘了征服全球的大愿了嗎」
劉堪身子下意識的往后退去,雙手合十,好像在央求不要再喊。
「沒忘」
文華殿側殿。
「軍民還在鼓噪,馬上就來紫禁城了,請陛下立即決斷吧。」
「陛下節哀,這是陛下第一次接見京畿守軍,這些守軍都是大齊精銳,很多都是太上皇時的老兵,此次接見對于陛下意義重大,既可穩定軍心,也可讓近來各種流言不攻自破」
康敬修回頭看了眼身后跟著的一群大齊文武百官,提高聲調道
「在場臣子中,哪一家沒有為國捐軀的人何你一家不能為國節哀。」
「康閣老,你告訴朕,我舅舅是怎么招供的」
廣德帝聲音顫抖,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牙齒上下打顫。
「因果報應,絲毫不爽,朕知道他們會反撲,知道他們不甘心,有什么就沖著朕來,為什么偏偏找國舅他老人家剛從庫頁島那苦寒之地回來,身上病還沒好,來不及看這東南形勝,來不及享受這榮華富貴,就」
康敬修嘆息一聲,臉色沉著冷靜。
「臣可以告訴陛下國舅爺在鎮撫司遭受的酷刑,不過陛下需要聽從臣的吩咐,事已至此,陛下必須去更換袍服,前往北門安撫軍士,必須將國舅處死,必須昭告天下,宣布國舅的罪行。」
劉堪沉重點點頭。
「他們先是找了個酒鬼當街挑釁國舅的家奴,家奴失手刺死酒鬼,接著給那酒鬼穿上軍服,煽動兵士說是張國舅家奴仗勢欺人,欺凌退伍軍士,國舅過去理論又打傷了人,兩邊就打了起來。」
劉堪怒道「背后是誰主使朕要殺了他」
「好像有山東駐軍參與,還有蓑衣衛的人」
「山東駐軍蒲剛」
康敬修連忙道「陛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之前裁撤軍隊,精兵簡政,各兵團皆有怨言,尤其中下層戰兵,我朝兵制與前明不同,太上皇創立的義務兵役制度,允許戰兵一直留在營伍,所以很多戰兵當了十幾年兵,只會打仗,現在把他們遣散回家,雖說有活計,發了銀兩,可是終究會出問題。陛下早些決斷,他們人越來越多,很快就會到皇宮來了。」
劉興祚道「陛下,各兵團和禁衛軍都有認識,關系復雜,盤根錯節,現在裁軍的謠言傳的這么廣,那么離譜,一時恐怕難以鎮壓」
兵部侍郎毛承斗道「蓑衣衛掌握情
報,既然知道這些,為何不早些稟告圣上」
劉興祚一臉無奈「兵團有自己的情報系統,我們蓑衣衛插手不得,當初太上皇設立如此,就是讓我們相互掣肘,而且,蓑衣衛中,有不少人對裁軍頗有怨言」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劉堪閉上眼睛,下定決心道
「昭告天下,張端身為國舅,草菅人命,縱奴行兇在前,欺男霸女,殘害百姓在后,命奪去封號,立即處死江流兒,你等護送朕去北門,安撫三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