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衣兵聽了這話,猶如快要餓死的人望見紙上的大餅,頓時精神抖擻,于寒風中挺直腰桿,充滿敬意望向撫西額駙。
“李大人放心,等上了戰場,小的一定多砍幾個尼堪腦袋”
進入鑲藍旗中軍大帳,月牙五更的遼東小調戛然而止。
鑲藍旗旗主背對自己,幾個戈士哈面目不善,李永芳還沒反應過來。
只見二貝勒勐地轉過身,雙眼血紅,馬鞭隨即抽來。
“老子早上就說直接滅了劉綎,你非要弄什么“智取”,現在砧板上的山雞飛走了,還白白折損這么多勇士,你這狗奴才是不是故意的,老子今日要剮了你”
李永芳一頭霧水,被打了幾鞭,也不敢躲開,還好他身上穿著棉甲,并無大礙。
“主子,這是咋了”
他雖是撫西駙馬,是努爾哈赤智囊,然而和這些真正女真主子比起來,只是條會說話的狗,而且是那種說錯話,就可能會被主子打死的狗。
一名戈士哈陰沉著臉道“李額駙,主子派去傳遞軍情的白甲兵,都給劉綎殺了,劉綎知道咱們要偷襲他,現在跑了”
“劉綎跑了這不可能啊。”不等李永芳說完,又是一鞭子抽打過來。
“你是存心的這狗奴才”
阿敏知道此人三番五次在大汗面前說自己壞話,日日盤算著如何幫大汗削弱鑲藍旗。
“二貝勒,這其中必定有誤會。”
情況危急,關乎大金國勢興衰,關乎建州八旗名譽,作為大金國的忠臣,作為撫順駙馬,哪怕真被眼前這莽夫剮了,忠君愛國的李永芳也不能坐視不管。
“主子莫要動怒勇士當然不會白白折損,等生擒劉綎,主子想剮他多少刀都可以只是現在,需盡快探明軍情,那劉綎怕不是得知杜松覆滅,所以怕了”
“杜松、馬林已被大汗殲滅,東西之間的道路都被白甲兵封鎖,劉綎又不是神仙,他如何得知你這狗奴才還要騙我”
“二貝勒,小的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眼見得李永芳被打得差不多了,齊孟決定動手。
“什么話”
阿敏怒氣未消,指著幾名白甲兵道“等收拾了這狗奴才,再將你們幾個軍法從事,什么話快說”
齊孟連連點頭,身子湊到二貝勒身前。
“我家主子濟爾哈朗,已經做好準備取代”
說到最關鍵的地方,白甲兵使了個眼色,阿敏不耐煩揮了揮手,示意周圍戈士哈暫時回避。
幾個虎背熊腰的戈士哈一眼不凡退出大帳,李永芳也跟著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原來你這狗奴才是來投誠的,也好,說罷,你想要什”
齊孟盯著阿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要讓二貝勒再多死一次。”
說罷,一招兔起鶻落,拔出阿敏腰中長刀,一記拔刀斬,寒光閃過,鑲藍旗旗主一手捂住噴血的咽喉,嘴里發出呵呵聲音,一手指向齊孟,身子緩緩倒在地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