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星河想了想,對方人多勢眾,前面她已經報過無禮之仇,這時就沒必要再結怨了,便站起來擺手道“你看,我對你們沒惡意的,我走啦。”
巫族人目送她離開。
生活在環境惡劣的巴幽南嶺里,巫族有著堅軔不屈的優良品質,如果今日是一個拔劍斬殺十里蛇群的外來修士,他們會敬重他,不會畏懼他。
但
在試煉環境里,碰到一個行為怪異,邏輯莫測的修士,卻令他們不寒而悚。
難以理解,又帶著一種戲謔的殘酷。
這十二位巫族人抓破腦袋都想不到,渡星河的行為,只是想替皇上在畜生道開枝散葉而已。
卡bug失敗,渡星河不免有些遺憾。
她回到兩個徒弟身邊,把他們叫起來繼續往前走,期間仍不死心是不是物種的問題呢有沒有其他物種能讓她試試
前往祭壇中心的路上,三人還遇到了蜈蚣和蝎子。
渡星河把這倆毒物也試了,換來的是系統冰冷無情的判定和參水越來越微妙的目光。
在看到她將巨型蜈蚣的一側步足翹起來,用另一只蜈蚣進行大圓滿之事時,他的目光已如有實質。
渡星河瞥他“你有什么話想說嗎”
心月向參水頻使眼色,讓他少管師父的事。
參水“對物種的喜好是自由的,但我還是建議師父回去看看大夫或者師父喜歡點有人樣的也行啊,蜈蚣我是真變不來,腿太多了,走兩步我就得摔跟頭。”他還惦記著討師父喜歡,好提升自己在師門的待遇,先從不拿他的碗滅蟲開始。
聞言,心月面色微變。
她不僅不懂得變形,手還少了一只呢,輸在起跑點上了。
“我做事自有深意,是為修煉,無關風月,”
渡星河起身,看到羅盤上最后的光點“走吧,前面就該是秘境的盡頭了。”
蜘蛛、蛇、蜈蚣和蝎子都被他們遇到過了。
三人推開石門,后面豁然開朗,終于見到真正意義上的“祭壇”
左右分別是四種毒物的雕塑,在之前的場景里,因為長年的陰暗濕滑,導致墻壁和地板都無可避免地長滿青苔,祭壇內部卻很干燥,一切光潔得像有人日日來打掃之般,而正前方,則是一個圓形的血池和金蟾雕像。
地上鋪滿石板磚,藤類植物垂下來,開了一朵朵色澤艷麗的花兒。
“這”
渡星河想了想,回去走了段路,從蝎窩里活抓兩只蝎子,遠遠摔入血池里。
蝎子掙扎著被血池徹底吞沒,轉眼間恢復平靜。
“師父你坦白跟我講,如果沒有蝎子,你是不是要把我扔進去試試深淺”
參水忍不住問。
渡星河“不要去假設一些沒發生的事。”
血池仍然沒有反應。
按照巫族的傳統,其實只要滴血進去,再唱他們祖傳的贊美詩歌,就能喚醒池里的蠱靈。
它沒別的癖好,就愛聽夸夸。
只是沒想到,這回來的后代這么不上道,久久沒反應,還扔只蝎子下來。
它只好紓尊降貴地在石磚上以血跡顯靈
贊頌五仙,方現真身。
“贊美哪方面的贊美”
它無所不能。
“它又是誰展開說說。”
五仙蠱靈。
雖然對方要的只是贊美,但渡星河看那滿滿一池的血,總覺得對方并非善類。很多民間流傳的詭異里,被對方帶著思維走,便容易被污染
這也是巫族人之前說的兇險。
若是完全順從蠱靈,贊美它,便會在一句句的贊美里被它迷惑,相信它真的無所不能,言出即受縛,成為它溫馴的蠱徒。
渡星河思索片刻,以靈力聚水,在血跡下對著開始書寫
一刻鐘后,巫族人來到祭壇。
想象中的寧靜莊嚴不復存在,五仙雕塑氣得變形,血池咕嚕咕嚕地瘋狂翻滾著,蒸騰出的霧氣使周圍都蒙上一層血氣。
而那女修面前,用水跡寫著兩行字。
它敢吃屎。
它敢一胎十八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