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向一臉疑惑的渡星河道別后,遁光到陛下的主墓室想把他從棺里扒拉起來“陛下你到底寫了什么啊”
只是平常一推便開的棺木蓋子,今日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文風不動。
“哎喲,還蓋得這么死。”
好在這棺木本來就是滄衡子親手打造的,他在右側找到機關,右邊的金屬板便應聲撤下,剛好容納他探身進去“是不是哭啦真哭啦”
滄衡子只瞧見一個背影。
應蒼帝側躺著,屏蔽五感不理會他。
“你以為裝死我就沒辦法了”
滄衡子哼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渡星河搬了過來,后者還在琢磨陛下的信是何等用意,就聽得滄大師說“陛下他修煉得走火入魔,都不認得人了,你快把他喚醒。”
渡星河納悶“合體期大能走火入魔,我們不趕快逃跑在這等死嗎”
話是這么說,渡星河覺得滄衡子不至于坑她。
多半是跟她開玩笑呢。
渡星河蹲下探進去,拍了拍陛下的背。
應蒼帝才撤去一部份的屏蔽,這時五感與凡人無異,以為又是滄瀾子促狹戲弄他,不禁惱怒地轉過身來“我沒有哭你光取笑我有什么用還不如給我出出主意如何跟星河熟稔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手過搭在他肩上的渡星河。
燭光映著她的側臉,勾勒出溫暖的輪廓。
渡星河動作一滯,好笑道“陛下,你要別人給你出主意干什么”
應蒼帝呼吸跟心跳幾乎都停頓住了。
好在他修仙,心梗也不會死。
“想跟我打好關系,直接來問我呀。”她說。
白緞也遮不住他滿臉的通紅,他渾身靜兩息后,倏地攥緊拳頭,眼看又要遁逃,手腕就被她扣住
“每次沒說幾句話,你人就不見了,要怎么熟起來”
和渡星河比起來,在欺軟怕硬一事上,天底下的反派都要退避一射之地。
不用任何勾心斗角,眼前稱得上一句仙尊的男人道心動搖,被她扣住手腕后,甚至試圖用往后退這等可笑的物理逃避手段沒退兩寸,背就碰上了冰冷的棺壁。
“你寫的信我沒看懂,下次當面來跟我說。”
渡星河看他真的很想跟自己做朋友,便沉吟著細數了一下她的喜好“我這人不圖享樂,沒別的愛好,就喜歡修煉,你只要把修煉的功法都教我,法寶都給我用,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滄衡子聽得瞪大雙眼。
怎會有如此功利的交友
“我知道了,你先松開我的手。”
應蒼帝別開臉,甚至不敢去看她。
只要不看,就不存在
“一松手你就要跑了,還怎么當好朋友”
渡星河輕笑一聲“罰你以后每天來陪我修煉一個時辰。”
算盤響得遠在歷火島的融羽真人也該聽見了。
偏偏應蒼帝就被貓從洞里逮出來把玩的小倉鼠,一副任貓貓魚肉的狼狽模樣“我都答應你,你先放開我。”
“以后不許再問別人我的事,想了解我,就直接來問我。”
渡星河見他一直不看自己,直接用另一只手將他的臉擰過來。
只可惜他眼上蒙著白緞,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好好看她。
渡星河問“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