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她這番神叨叨的舉動,無非是怯場了不敢進去。
不行,他答應了哥哥,一定要把這劍修帶進去的!
即使要用上強硬的手段,他也要把人帶進去!
云永逸正等她拒絕,卻聽到這劍修點點頭:“肯定進去啊。”
說罷,她就越過他,往前走了。
走得還挺快。
云永逸也就一愣神的功夫,她都快繞過拐角踏入內院了。
“……神經病!”
他只得咒罵一句,慌張地跟上去。
第二次來到內院,渡星河做足了心理準備,卻沒見到之前的異象。屋檐沒有活過來,就呆在該呆的位置,亮得9費的月光投射下來,把池子里的水都照得泛著魚肚白。
渡星河的雙劍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應敵。
就連站姿也微微側著身。
她并不想把整個后背留給云永逸。
渡星河本來對這個五行宗的弟子就并無太多信任,發現他有著一張和青袍道人酷似的面孔后,五分警惕漲到了十分,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寧殺錯不放過。
就在她觀察周圍的時候,一把干枯沙啞的聲音從水池的方向響起。
“太好了,太好了,終于讓我等到一個劍修進來……我等了好久好久啊……”
聲線中飽含悲苦,也挾帶著興奮。
渡星河因為被中年修士帶進過內院,她對內院的環境有著先入為主的印象,因此看錯了一些地方。
例如,她以為的池子里,根本沒水。
倒映著月色的,是一團此刻正因為說話而蕩開波紋的膠質物,和水滴魚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比它大得多,嚴絲合縫地嵌進了池子之中,令人想起在女生之間十分流行的假水史萊姆。
隨著它開始說話,膠質物也長出一張臉來。
果然,正是那青袍道人的臉。
“哥哥!”
渡星河身側響起一聲極為痛苦的叫喊,云永逸越過了她,撲到池子面前:“哥哥,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是留陽池的妖邪侵蝕了你么?一定有辦法把你變回來的,哥哥,我這就把你帶出去,我們向宗主求救……”
即使面對這一團怪物,云永逸話里也只有對兄長的關懷和痛心。
說時遲那時快,水池中間的灰白色膠團裂開一道細長的口子,無數蒼白的手從中涌出來,抓住云永逸的肩膀、頭、雙手甚至抱住了他的腰,將他往里拽。
“大哥?大哥?”
他只來得及發出惶惑的兩聲疑問,就被吞吃入腹。
目睹了一切的渡星河:“他還叫你哥哥呢,你還要吃他,好狠的心。”
青袍道人反問:“殺死他的未必是我,你剛才往他背上砍的那一劍,亦可致死。”
——見到兩人認親現場后,渡星河就猜到云永逸是敵非友。
既然是敵,也不用叭叭那么多了。
當然是趁兄弟相認的感人時刻,偷襲他。
只是沒想到還得是親大哥下手狠吶。
渡星河輕笑:“你殺的是親兄弟,我殺的是陰險小人,你在手足相殘,我在替天行道。”
聽罷,面前那坨膠質身上的面孔居然掉下了眼淚,哭得真情實感,悲愴之意漫出來,豆大的眼淚也滑過它肥腫難分的身子。
“你殺了我弟弟,我要為他報仇。”
青袍道人傷感地說。
“在強辭奪理這個賽道上,你也算是相當超前的。”
渡星河拔出劍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