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點的,也能直接跳到乙地。
其中的差距,可達萬顆靈石的差價。
渡星河拿走信物,與三人到鎮外的荒漠空曠處釋放。
隨著一陣靈力震蕩,一艘冰藍色的飛船憑空出現在三人面前,舟體環繞著一朵朵翠綠的古怪葉紋,銘文流轉著神秘而瑰麗的色彩,片片枝葉將舟身藏匿其中,又幻化成云霧。
誰也不會注意到,天空上多了或是少了一片云。
“用靈葉舟飛到下一個商會駐地,登上八日后的飛舟。”
計算過航程后,渡星河得出了此番結論。
兩個小徒弟登上船,四處觀望。
劍靈也從她腰間飛出來,這看看那摸摸的:“這玩意比御劍飛行好使啊!不如我們直接開到仙盟大比的駐地,創死其他參賽者!”
渡星河:“你的建議很好,下次不許再建議了。”
她從來沒學過開飛舟,好在金丹以上修士天然能掌握空間法則,她坐入領航員的艙位里,周身的陣法亮起光芒,將她籠罩在其中。
此刻,她的身心和靈葉舟融為一體。
合上眼,靈葉舟滑過一片云時,渡星河甚至能感受到淌過云霧時帶來的輕微濕意。
自己變得很大很大,又身處于“自己”之中,遨游在天空之上。
靈葉舟以精準的幅度進行空間躍遷,只有五十次的能量,荒漠太大,距離下一個商會駐地的路途遙遠,她必須把能量用在刀刃上,任何的誤差都不能有。
原本劍靈看她專注,飛過來想騷擾她一下,她眼也沒睜,只道:
“飛錯路了的話,剩下的路我就得御劍飛行過去。”
“而且是帶著那只猴和心月。”
劍靈立刻安靜如雞。
每一次轉舵,每一次跨過空間裂縫,在渡星河的識海里都幻化出清晰的線條紋路和數字,她以金丹以下修士根本無法理解的精準心算辨認出航道,再在能量耗費最小的前提下,作出最優解。
如果滄衡子在此看到這一幕,必然會感嘆人和人之間的天賦差距,當真有如天塹。
安靜觀察了一會兒后,劍靈忍不住叨叨:“你不當煉器師真的太可惜了。”
和縮地成寸等的簡易法術不同,飛舟的每次空間躍遷耗費巨大,引起的空間反噬也更激烈,好比在湍急的河流里,找到一片正確的浮木。
這等天賦,用在煉器上,最是合適。
渡星河不知,她誤打誤撞選擇了逃離五行宗追蹤的最佳方法——上百的符箓尋找著她的蹤影,而數十次的空間風暴則將她的蹤跡撕裂得零碎不堪,根本無從查起。
五十次空間躍遷后,一片不起眼的云停在了黍巽縣商會駐地的上方。
在五行宗的搜羅大陣中,那抹頎長的雪白身影終于失去蹤跡。
“怎么會?她和云永逸到底去哪了?”
“找不到她就算了,云永逸曾拜我為師,命數與我緊緊相連,怎么也能找不到?!”
氣急敗壞之下,北宗主攥碎了最后一張天品追蹤符,面容扭曲。
……
和低調樸素的竹葉商會相反,黍巽縣的商會駐地稱得上富麗堂皇,修士多得見慣不怪,其中自帶各種稀奇古怪飛行法器的修士也不在少數,反倒是難見凡人蹤跡。
見狀,渡星河便大大方方地讓能量用光的靈葉舟顯了形,跟守城門的官員將身份登記在玉冊之中。
金丹修士到哪都備受尊敬,渡星河在應蒼帝身邊待慣了,根本沒有收斂氣息的想法,給她登記身份的治安官手都在發抖:“見過前輩,請問前輩來黍巽縣是……”
“之前閉關修煉,準備和徒弟坐飛舟一起去仙盟大比。”
聽到仙盟大比,治安官的態度越發有禮貌了:“好的,多謝您配合,祝前輩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