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及以下修士進來攢氣運,高于筑基的修士進來詛咒你必遇渡星河!】
【都來給我夸散修之光渡星河!!】
【誰說器修不如劍修的,渡心月的簫聲鬼神莫測!有誰看出來她用的是什么法寶嗎?】
因為渡星河散修的頭銜,反倒給她吸來了不少關注。
小宗門和散修都覺得她特別爭氣,與有榮焉。
還有人用留影石記錄下了她的第一戰,到處兜售,把前來金烏城的路費都賺回來了。
第二個熱門話題,便是渡心月作為器修,所用的到底是什么法器。足足論道了三百多條回復,也沒人能說出個正確答案來,也沒有煉器大師認領此作。
緊隨其后的,便是姬家公子姬無惑那舉世無雙的美貌,以及他毫不避諱的水靈根。
若非出身姬家,便是男子,也該早被抓去當了爐鼎。
仙盟大比第一天,除了碰上渡星河的薛宴光,蘇衍、明梔和三師兄虞秋竹都贏下了首戰。
當得知渡星河居然能一劍破開師父立的結界后,蘇衍心事重重,跟師父請安后便將自己關到屋中,閉門不出,勤加修煉。
明梔向來運氣好,隨機到的對手比她弱,自丹道大會回來后,她也刻苦修煉了一段時間,把落下的修為都撿回來。首戰贏得輕松,她第一時間去敲響了二師兄的門。
“二師兄,”
門一打開,她便二話不說地抱了上去,哽咽:“都怪我,都怪我得罪了渡星河,她才一點曾經的同門情誼不顧,故意要你和師父難堪,我是罪人。”
她揚起臉來,淚盈盈地看住二師兄。
今兒在陸炎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的徐定云真該向她學習,這豆大的眼淚從臉頰滑落下來,富有楚楚可憐的美態,翹挺的鼻尖微紅,卻沒有鼻涕。
就這身體掌控力,才該叫修士!
“不怪你,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薛宴光縱有萬般不快,看到小師妹哭成淚人兒的時候也煙消云散了:“渡星河……算了,希望之后別碰到她就好,我的確不是她的對手。”
這番頹勢盡現的話,讓明梔心驚。
二師兄在丹道大會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未曾直面金丹境渡星河的她有所不知,薛宴光今天在擂臺上,是真切感受到了自己和她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如天塹,她站在他面前,身影如有如高山,是他怎么飛,也跨不過去的高度。
再想想這三年來,他享受九陽宗的全力培養,她在外面流浪當散修,如今竟是讓她趕在了前頭……
“二師兄,難道你就忍下這口氣了嗎?”
明梔心里慌。
她不想被渡星河踩頭,只能借助師兄們的力量,抱緊他們大腿。
可是大腿都被渡星河打得心態爆炸了,要她如何是好?
“實力為尊,是我技不如人,以后差距只會更大。”
薛宴光算是看清了現實,他以為師妹是在單純心疼他,便反過來安慰她:“你不用替我不值,我只是想通了,修仙是修自己的道,何必和她過不去?我和蘇師兄的確做了許多對不住她的事……本就沒多少同門情誼,她要記恨我,我也沒什么好叫冤的,就這樣吧。”
這一劍啊,真真把他打醒了。
這三年來,薛宴光第一次這么清醒。
當他意識到實力的差距大得追不上,對方的閃耀天賦將他對比得矮若塵埃時,他忽然變得通情達理起來,甚至反省起自己的不是。
當她強得擋不住,從前講不通的道理,如今全都念頭通達了。
要是讓薛宴光再站在擂臺上面對渡星河,他會自動把劍收回鞘中,投降認輸。
“二師兄……”
“時辰不早了,師妹早些回去休息,明日還要打呢,”
薛宴光抬手拭去她眼角淚痕,心中一動:“或者你要是不想一個人待著,也可以來我的屋里,師兄陪你。”
明梔卻慌忙退后兩步:
“我不打擾二師兄休息了。”
她當然明白二師兄的暗示,想將兩人的關系定下來,甚至先行夫妻之實。
但這時候的薛宴光在明梔眼里,已經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她眸光微冷,不給他挽留的機會,轉身融入到黑夜之中——
這次仙盟大比,她可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