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星河語塞。
她只好轉移話題,問道:“明梔手上的法器,居然有致幻的效果?我看你有一剎那眼睛失焦了。”
雙目失去固有焦點,是身陷幻術的明顯特征之一。
心月頷首,將在擂臺上的遭遇敘述一遍。
她沒忘記感謝師父:“幸好在幻境中見到了師父,才讓我那么快在恐懼之中清醒過來。”
那最黑暗的時光,是師父執意將她救了出來。
“有師父在,我永遠不怕幻術。”
師父就是她的錨點,有師父在,她這艘孤舟無論遇上多大的風浪,都有岸可依。
渡星河拍了拍她的頭,不提這些揭她傷疤的事了。
參水聽罷,說:“師姐說得不對,正因為有師父在,師姐才容易中幻術啊!”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明梔是找錯方向了,要是她設立的幻象是師父把我們全遣散了,只留師姐一個,說要跟師姐關起門來過日子,再讓師姐過去抱抱……我覺著師姐一個時辰也未必能從幻境里清醒過來。”
聽完,心月別開臉,并不承認。
只是光聽到參水描摹出來的場景,她就止不住地心生向往,偷偷開心。
劍靈若有所思:“參水,你很有用幻術的天賦啊!”
心月一把扣住參水的天靈蓋:
“走,我們去演武場切磋切磋。”
參水:“啊?師姐我錯了!”
……
參水的求饒并未起效,甚至在演武場上和姜則蠻驚喜偶遇,給他來了一場車輪戰——
盡管打,使勁打,受傷了有頂尖醫修師姐在旁邊等著治療。
渡星河當樂子看了一會兒,也是心癮大起,起身尋找實力相當的修士切磋去。
最方便湊手的,就是天笑了。
只是兩人的切磋申請,遭到九陽宗工作人員的委婉拒絕:
“兩位金丹修士的切磋,在下的建議是到附近尋一處空地,演武場上施展不開。”
渡星河一想也是,便將隨身物品都交由心月看管,只帶著兩把劍和天笑飛到羲和園外的森林上方——出發之前,陪練價格和時長都算好了,全部由鄭天路支付。
“我不用毒,只用劍,你用什么都行。”渡星河把雪名握在手里。
天笑靜靜地看她一眼:“我也只有槍。”
長槍一點,手中的長槍驟然電光彌漫,隱隱有光點浮動。明明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周圍立時雷鳴電閃起來。
明明只有一把長槍,卻在密集的攻勢下化作六道槍影,這多出來的五道與本體有著同樣強大的威能,強度甚至是增幅翻倍的提升。
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就連在羲和園中的修士,也感覺到了從遠處蕩過來的靈力波動,納悶起來。
得知是兩個金丹修士去切磋后,便有人坐不住,想去一觀究竟了。
金丹切磋,能在近距離看看,也肯定能學到東西啊!
只可惜待他們趕到時,兩邊已嗚金收兵了。
“你比之前變強了許多,若是用上毒,我不一定能贏過你,”天笑頓了頓,想到自己是收了靈石來的,必須得說點什么,便道:“你不用著急,我年紀比你大,戰斗經驗比你豐富……”
“我知道,”
渡星河擺擺手,讓他打住這笨拙的安慰:“我是爭強好勝的心強了點,但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想想她筑基巔峰時,天笑就是結丹巔峰了。
雖然說突破金丹是后來的事,但天笑長年累月的打手生涯里,經歷的戰斗場合肯定比她多,她輸得不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