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打過?”
渡星河隨她們靠著,更關心比試的細節。
當羅剎雅將在紫霧里發生的比試細節說完后,心月就冷笑著:“她既然多用符箓與你對抗,法器也在手上,那你從一開始就該盡全力把她的右手廢掉。”
羅剎雅:“呃?”
渡星河從另一個角度給予建議:“你能化身為霧,或者想辦法破開她的護體罡氣,從她的耳朵和眼睛鉆入喉嚨,讓她無法念出激活符箓的咒語。”
羅剎雅:“呃……”
這對師徒好兇殘,嚶。
在旁人看來,心月還是男修的外形,熱愛八卦的羅剎雅尋了個機會,悄摸的和心月單獨說話,便問她:“你是5星河姐的道侶嗎?”
“不是,我就是她徒弟。”
“我看你倆挺親近的,還以為已經是道侶了。”
羅剎雅哼笑:“像姬公子這等絕色美男子都沒能打動星河姐,說不定她就喜歡女修,我大有機會,有你該改口叫師娘的一日。”
豎直耳朵想聽八卦的參水剛好就聽到了這句話,心臟險些停跳。
他的老天爺啊!
幻靈宗的人除了以幻術出名外,能化身為霧的這一點也深受人著稱——特別能逃跑,其他修士還要燃燒精血遁逃,他們只要變成霧就能跑路了。
可就算是再會逃跑,也不能在師姐面前說這事兒啊!
參水瑟瑟發抖。
少頃,便見他師姐微笑著,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那我就等著了。”
隔著老遠他都能感受到師姐后槽牙咬得發緊。
“啊。”
這時,渡星河的聲音把三人喚回神來,她說:“我手鐲亮了,最后一場比試。”
她再次望向蘇衍的方向。
對方的手鐲,亦同時亮起光芒。
兩人明面上的境界相近,被排到一起的可能性極高。
前九日都沒碰上,渡星河就隱隱有著最后一天會碰上的預感了。
她神色如常,躍上擂臺。
天驕榜前十里,只有二人維持著全勝戰績。
他倆一排在一起,其他擂臺上的比試都沒人看了,全圍了過來。
“渡星河。”蘇衍叫她。
她動了動眼皮,就當聽到了。
“我們上一次切磋,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居然在擂臺上追憶起了過往。
“不好意思,”渡星河打斷了他:“請問你說的切磋,是在元明尊者忙得丟給我一本外門弟子都有的九陽劍譜,我勤練不得寸進想請教你劍譜上的細節,你把我的劍譜摔在一邊,把我提到演武場上說劍修不能紙上論劍,然后把我揍得半個月起不來床的切磋嗎?”
原本熱鬧的議論聲驟然靜下來。
誰都沒想到九陽宗的首席弟子蘇衍會有虐待師妹的癖好。
“我沒有以虐待你為樂。”他繃起臉,本就英俊的五官變得更加深刻,當真如一些坊間話本里的描寫一樣,有刀削般的容顏。
“我知道啊,”
渡星河笑了笑:“你只是嫌麻煩,但又不能不管師妹師弟,便想把我打痛了打怕了,我就不會再來煩你了。”
“你不也沒怕嗎?”
蘇衍反問。
原主不是別人,正是渡星河本人,只是沒有覺醒前世記憶,又因三魂七魄有所缺漏,難以凝聚天地靈氣在體內,才使得修煉進度極其緩慢,也不懂得怎么跟人起爭執,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
只有渡星河努力的特質,少了智慧,變得有些愚笨又可憐。
但這并不是同門可以欺負她的理由。
渡星河:“只是比起怕,我真的以為和你切磋能有進步。”
一次次的被揍得遍體鱗傷,傷勢好全了又得給師父師兄跑腿干雜務。
渡星河這人吧,她真的特別能忍耐疼痛,只要疼完能讓別人更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