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讓她打消這念頭:
“不是我舍不得,是我的殼太大,你提不動。”
聽得渡星河問有多大,它語調更加平靜:“取之遮蔽日月。”
“不過——”
玄武側了側頭,眼瞼下的一片蛇鱗松動,滑落下來。
那是它所有鱗片里,最小巧的一片。
高三尺七寸,重五十五斤。
用來作盾,尺寸形狀重量都正正好。
“一片鱗,倒是可以給你玩玩。”
渡星河接住這一片流麗異常的黑鱗,感受其中的威能,奉若至寶:“多謝義父!”
上方又響起極輕的一聲笑:
“讓我看看你能帶著我的鱗片走得多遠,能不能走到我的面前來。”
渡星河還有許多疑問,她想知道玄武為何對自己青眼有加,是不是她祖宗中也多少帶點上古神血——
可惜,玄武的身影漸漸淡去。
她醒過來了。
渡星河睜開眼,入目是心月擔憂的臉龐:“師父你醒了……”
她解釋:“剛才師父入定后,一直低聲喊著話,我不敢吵醒師父,又怕師父在修煉中出事,還好師父自己醒過來了。”
“我喊著話?我喊什么了,說給我聽聽。”
心月略作回憶:“師父一直說,義父給點,義父打發點。”
渡星河:……
她在冥想里的嘴臉有這么像討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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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恢復正常了?”
“是,對不起師父。”
提到之前的失態舉動,心月臉頰泛起一片紅。
渡星河自是不介意,她讓心月回房里休息,自己則到院子里走走。
她也就打坐了兩個時辰,卻像過去了半個世紀那么久。
月光灑落下來,涼水般的夜風一吹,把她吹了個透心涼,她才緩緩松開手。
手心里,正正臥著一片黑鱗。
……
星河宮中。
滄衡子才過了兩日安生日子,渡星河就尋了進來:“大師!大師!”
“找我何事?”
只見她推門而入后,立刻關上門,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滄衡子的頭開始痛了。
她伸出手來,手上的黑鱗隨她心念一動,立刻放大回原本的狀態,形如盾牌。
此物一出現,滄衡子腦海中嗡的一聲,目光一動也不動地盯牢它,緩緩走近:“這是……”
“大師,我想把它打造成一件防御法寶,你看可行嗎?”
“拿到我手上來看看。”
滄衡子要看,渡星河就大方地給了,他拿過桌上的檢測法器,一寸一寸地細細觀察。
片刻,他狐疑抬頭:“用這東西做防御法寶?”
“怎么了?”
“你是要抵御玄國軍隊啊?”滄衡子一拍黑鱗,鱗面立刻蕩開一陣玄色波紋:“這東西用來做九陽宗護宗法陣的陣眼都夠了。”
渡星河兩眼一亮。
不愧是從玄武身上薅下來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