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在意他。”蘇衍垂眸。
“師兄誤會了,我一點也不在意她。”
明梔別開臉。
兩人所說的,壓根不是同一個他。
“接下來,我們又該如何?”明梔把話題拐回正軌上。
其他修士也在等蘇衍發話。
如果他處理得當,這興許是一次揚名立威的機會,讓同輩的修士都記得他的好。
可問題是……
蘇衍也沒有頭緒。
他只能沉聲向其他修士說:“我們聚在一起,就不易被邪崇偷襲,我相信仙盟和九陽宗一定在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今夜烏云密布,遮蓋了月亮,只剩下如墨夜色,以及天上的洞。
洞中,仍然源源不絕地落下狩獵修士的妖邪。
唯一的好消息是,聚起來的修士知道怪物從那霧洞中而出,沒人再嘗試飛入洞中。
有金丹修士坐鎮,眾人也安心許多。
這份安全感,自是越多越好的,于是有人提出:“你們說殷前輩跟渡前輩會不會也在找我們?”
他們并不知道殷辭烽早就被淘汰了。
按照慣例,金丹實力都是能保送前三的。
“要找早就找到了,金丹真人的神識范圍非我等可比擬。”
“渡前輩既然是散修,也該是更喜歡當獨行俠的性子。”
“要是數九情在就好了……”
這時,不知是誰提出了一個名字。
聞者納悶:“不知數九情是哪位高手?”
“說不上高手,也就結丹,修為可能比我倆還低些。”
“既然道友這么說,我都得被那影人攆著跑,她在又能如何?”
然而,還真有另一人附和:“要是數九情在,我們可能就有頭緒了。”
提出這名字,以及附和的,正是炸完元州之后,四散奔逃的十一個修士。
有蘇衍在此坐鎮,他們不敢干出內斗爭搶魂花的事兒,因此他們也就吐露了實話:“元州那動靜你們應該都有感覺得到的吧!那就是數九情弄出來的,她修為雖然不高,卻很能把人團結起來辦事。”
聞言,眾人都瞪大了眼。
他們的確感受到以元州為中心,爆發出來的靈力震蕩。
只不過會第一時間興沖沖地飛到現場吃瓜的,只有渡星河一人。
他們都以為是有高手斗法,不敢輕易過去,生怕殃及池魚:“敢情是你們鬧出來的?你們能鬧出這規模的靈力震蕩!?”修士吃驚不已,不是他瞧不起誰,而是這十一個修士,沒一個人超過結丹中期,遠遠低于元州所輻射出來的靈力波動。
可他們手背上的魂花數量,就是最好的證據。
以他們本人的實力,是搞不來這等數量的。
背后必有高人指點。
眾人便道可惜。
“不過她本人很弱,可能早就被影人弄死了。”其中一個修士說。
……
而很弱的數九情本人,則正在指導心月在自己背上描畫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