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陣展現出來的威能太強,總會有人想探聽,我把負面效果說得嚇人些,能嚇退部份宵小打聽的想法。”被師父逮現行,數九情也是絲毫不懼,把理由說得明明白白的:“也好讓他們欠上師父的救命之恩,這榮光本來就是師父該得的,只是借我之口宣揚出去而已。在修仙之前,我也上過私塾,讀過圣賢書,在師父偉大事跡的感染之下,在轉述時情不自禁地進行了一些文學加工,師父不會怪我吧?”
數九情當然知道自家師父不是什么圣人。
修仙界,也從來不是大發善心的地方。
可既然做了好事,那就得留名。
師父不方便親自說的,就由她代勞——
這并非出自對渡星河的狂熱崇拜或者愛慕,只是她選擇加入星河宗,拜了這個師父,那她就必須在這小團體里找準自己的生態位,站穩腳跟,取得師父的信任,那師父吃肉都會記得分她一口吃的。
這是散修獨自求生的生存智慧。
渡星河狹起眸,薄唇勾了道淺笑:“油嘴滑舌,”她很自然地在數九情的臉頰上捏了一下:“但你倒是比你師兄聰明。”
她力氣不小,把數九情的臉頰捏得微紅。
被點名的參水一臉茫然:“啊?師父,這有我的事嗎?”
“沒你的事。”
渡星河一掀眸,心月就會意地讓蝶蛛飛過數九情的臉頰,原本微微泛紅的地方立刻恢復如初。
“你能為我設想,很好,但下次進行文學潤色之前,先來問問我的意見。”
“我覺得我的口號可以換一個不那么土的。”
渡星河看向遠方,其他修士依然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這一出,把九陽宗和蘇衍的風頭搶了個精光。
所有人都知道,在那生死關頭擊退靈獸和霧洞的,不是旁人,正是渡星河。
即使渡星河在留影石中,展現出來的巨大蝎尾,以及疑似蠱修,也沒有修士再質疑。
而這些,渡星河其實都不太在意。
就如姜則蠻所說的,他們敢到她面前來說這話么?
她不會跟人多費唇舌理論,只會直接拔劍。
渡星河垂眸,在金烏城的河邊蹲下,想和其他來送行的修士一樣,為幻靈宗殞落的修士折一艘小小的送魂紙船燈,卻不知道其他修士用來折船的紙是從哪里來的。
“來,用我的吧。”
姬無惑把一張金子打薄了的紙遞到她手里。
渡星河接過紙,纖長的手指看著靈活,折出來的小船卻歪歪曲曲的,像個胖胖的金元寶。折好之后,姬無惑在上面點上一盞小燈,送進河里。
“你也來了。”
渡星河想起姬家來參加仙盟大比的不只他一個。
或許他也有同門在此次事件遇難,她便識趣地把這話題帶過:“我折的不好看,倒浪費了你的紙。”
那艘金船在河上非常顯眼,映得周圍的河水都閃閃發亮。
渡星河料得不錯,有兩個修士為了保護姬無惑殞落,但他們的家人和后代都因此獲得巨額的補償和好處,他本人對此并無觸動,來這不過是知道幻靈宗的羅剎雅死在霧洞里,便猜渡星河可能會來。
他本來就是沖她來的。
姬無惑那雙漂亮的狐貍眼閃了閃:“怎么會?我羨慕極了,也想讓你給我折一個。”
“送魂紙船你也要?”
渡星河納悶,多不吉利啊。
“你給我折一個,我收起來,他日我若是遭遇不測,就用得上了。”
他小聲央求:“好不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