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大部份時間都在星河宮里煉化她的防御法寶。
那片堅不可摧的黑鱗,卻仍是原來的模樣。
渡星河甚至在冥想時試圖聯系上玄武,想讓義父給自己指一條明路——義父別送回鱗片就不來了啊,教教她該怎么煉化吧!
當然,玄武并沒有回應她的無理要求。
這看得見,摸得著,卻用不到的稀有法寶,讓渡星河久久意難平。
而應蒼帝得知姬無惑給她換了更好的廂房后,薄唇翕動又合上。
滄衡子:“你怎么不說給星河也換一個?你不會是沒靈石吧?”
“當然有。”
滄衡子:“多的是用靈石也買不到的便利,你連現在平云大陸的商會由哪幾方勢力構成都不曉得吧。”
“……”
應蒼帝沉默片刻,倔強地吐出來一句:“我可以背著她從羲和園飛到巴幽南嶺,耗時和飛舟相差不遠。”
滄衡子想象了一下他所描述的畫面,覺得還是沒有那個必要了。
應蒼帝:“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滄衡子:“您說。”
“我可以把飛舟搶過來,把其他人都趕走,那整艘飛舟都是她的了。”
邏輯簡單,行為粗暴且直截了當。
滄衡子沉思:“你把其他人都趕走,誰來駕駛飛舟?”
駕駛飛舟并不是操縱方向盤那么簡單,涉及到對大型空間法陣的運用,是商會真金白銀地培養出來的修士才能開得明白的,并非隨便來個高境界的修士就能掌握得了。
但,合體期有合體期的方法。
應蒼帝薄唇攏起淡笑:“我可以扛著飛舟飛。”
正在一旁用煉器儀煉化鱗片的渡星河剛回過神來,就聽見這番驚人之語。
滄衡子問她:“星河,如何評價陛下的話?”
渡星河只得放下煉器儀,走到陛下身,托著他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陛下,我已經被輪回院通輯了。”
“嗯。”
“其實玄朝的懸賞榜里,我也榜上有名。”
“嗯……?”
“所以,不要再做會讓商會通輯我的事了。”
“……好。”
她意外地發現,陛下雖然身材清瘦,臉頰處摸著卻有點肉,被她雙手托著揉揉時,手感不錯。只可惜,陛下沒容忍她揉太久,就啪一聲的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他狼狽的聲音:“……我不會胡來的,你不要玩我的臉。”
渡星河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應蒼帝著急地補充:“也不許回味。”
“哈,”
渡星河輕笑:“你好兇啊。”
她覺得陛下的反應很有意思,隨意說出來的一句評價,又讓他反復思量許久。
在胡思亂想之間,飛舟抵達了巴幽南嶺。
上一次來,渡星河還費心低調變裝了一下,這回從貴賓通道離開飛舟,其他修士還在排隊的時候,她已經御劍飛入南嶺的邊緣地帶了。
按著記憶中的方向,飛向巫族族地。
四人提前服下了避毒丹,可時刻的瘴氣和毒霧依然使得數九情不時想吐,參水便從儲物戒中拿來袋子,讓她對著袋子吐,再把袋子扔掉。
“謝、謝謝師兄……”
“吐到劍上的話,劍靈要生氣的。”參水說。
“我會盡量避免的,”數九情蒼白著臉:“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前些日子在飛舟上,數九情還以為自己要跟著師父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了。飛舟上的靈食對貴客是不限量開放的,每日都有吃不完的靈米和靈食,所住的廂房每樣擺設都很講究,務求讓修士住在里面的時候不僅能放松精神,還能在一呼一吸之間受到靈氣的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