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小本生意,帶在身邊的人不少,修為都挺高啊。”渡星河掃過去一眼。
陳不染笑意不變:“蜘行觀不收弱者。”
“呵。”
才輕輕一笑,數九情就淚眼汪汪地回到她身邊。
“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嗎?”渡星河問。
“師父,蜘行觀的弟子不還錢,”數九情一句話,讓陳不染臉上的笑險些沒掛住:“搶了我的十顆下品靈石不認賬,要把我的錢賴掉!”
那黑衣弟子趕來時,正好聽到這話,轉頭看見觀主凝視著自己的目光,心驟然涼了大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十顆下品靈石的賬也賴,太讓觀主丟人了!
“觀主,我不是……”
“竟有此事,”陳不染收回目光,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戴著一個蜘蛛造型的戒指,手一翻轉,十塊流轉著濃郁靈氣的上品靈石便出現在他手中:“算我代他們給你的賠罪,別難過了。”
上品靈石異彩流光,將周圍都照得驟亮。
數九情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她嘿嘿一笑,先往自家師父方向看:“這多不好意思……”
渡星河:“你收下吧。”
得了師父的允許,她才歡天喜地的收下賠償。
正當那黑衣弟子松口氣的時候,便聽得陳觀主涼涼的一句:“從他的獎金上扣。”
這回輪到那黑衣弟子顫抖了。
再接待三人時,再也不敢擺反派的譜,一個個跟五星酒店服務員接待客人似的。
渡星河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飛舟從云層中穿梭而過。
“從這里到蜘行觀的大本營要多久?”
“飛得快些,也要七天的功夫。”
陳不染說:“正好讓你把我契約了。”
“你?”
渡星河愕然看他。
他顯然對蜘行觀的弟子欠缺耐心,用起他們來一點也不心疼,把他們給她契約,屬意料中事,可連本人也契約給她,就超出渡星河的預料了。
“很驚訝么?”
微型飛舟沖出厚厚的雨積云,陽光毫無遮擋地照射下來,照得人睜不開眼,他指尖一抬,飛舟的窗便蒙上一層模糊的薄影,過濾了過于明艷的日光,落到他身上,只余一層淡淡的曦光,將他神情氤氳得不清,語調里聽不出喜惡:“從蠱靈把自己契約給你的那刻起,你就和我們巫族的命運綁在一起了,我把自己契約給你,是不得不的舉動,并非因為我是圣人,或者認為你是圣人……這是我等蠱修的命運。”
他閉了閉眼,一只紅色的蜘蛛掀起他左邊的眼皮,爬了出來,掉到他的手背上:“這是我的本命蠱蟲,蠱靈把它交給我的時候,我才剛筑基不久。”
化神期蠱修的本命蠱蟲,光是威壓,就足以讓金丹修士不由自主地跪下來,臣服于它。
可渡星河在它面前,卻毫無感覺。
反倒是這紅蜘蛛八足顫抖,幾乎站不穩。
渡星河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它在害怕我。”
“所有蠱蟲都會害怕蠱靈。”
渡星河說:“那這對你未免太不公平。”
“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公平的,我修煉其他功法……去當一個劍修,丹修,器修?都未必有今日的境界,我只是蠱修的天才,與蠱修一脈一榮俱榮。我既然接受了要修煉《蠱神訣》,就不能翻臉說它對我不公平,唯一的遺憾,大概只有我并非女子,不能親自重新振興蠱修,”
陳不染執起她的手,讓蜘蛛爬到她的手心上。
他的本命蠱蟲臣服于她。
“現在只是把寶押在你身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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