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的不如親眼去看,陳不染帶她回到祭壇之中,心月和參水正坐在紅色的蛛繭之中發怔。
渡星河再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紅色的蛛繭?
分明是被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染得通紅。
渡星河回頭,盯著陳不染:“陳前輩對他們下手未免太狠了。”
“我是因材施教,你最小的徒弟受不住,我就給她留了情,”
陳不染直言道,他給他們提供的幻象,大多是可以透過動腦子破開的,數九情就因此吃苦吃得最少,受的輕傷嗑點丹藥就能出去溜達了:“不過你這水靈根的徒弟,性子最像你,不撞南墻心不死。”
心月聞聲,抬起頭來向看向渡星河。
她的變身符到了時間,沒續上,于是現出清麗的外貌來,水靈根的高階修士美起來自帶一股輕靈清透的動人氣質,而就是這般輕靈的美人,渾身都染著血,朝渡星河笑得滿眼信賴和仰慕:“師父,我們都突破成功了。”
“她渡雷劫也是我為她護法的。”陳不染補充道。
渡星河當然明白,陳前輩不僅沒有待他們不好,反而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對他們仁至義盡了。
但架不住她心疼。
她在心月身邊蹲下,把她兩邊胳臂抬起來細看,確定身上受的傷都愈合了,才放下心來:“修行不能著急,你肯定是找陳前輩用了特別狠的修煉方法。”
心月嘟噥了一句話,聲音特別低,連渡星河也沒聽真切,只得追問:“還不服氣,你說什么?”
被師父逼問,心月才有些難為情地移開視線:
“我……不想落下師父太多,我天賦也很好的,不想拖師父后腿。”
“我的命原本就是師父撿回來的,如果不能幫上師父的忙,那留著也沒什么用。”
“師父不用改變我的想法,我突破時想的就是師父,那是不是代表天道也認可我對師父的忠誠?這就是我的道心。”
她向來寡言,難得連著說了長長的句子,句句都和渡星河的意思反著來。
可渡星河對她卻硬不起心腸來。
渡星河沉默片刻,才拍拍她的頭:“隨便你吧,在你想到其他生存意義之前,多依靠依靠我也沒什么不好……哦對,剛剛忘了說,恭喜你突破成功。”
得到師父遲來的夸獎,心月頂著一張小血臉綻開了格外高興的笑容。
而這時,同樣躺在血繭里的參水朝著天花板抬起手:“那……那……師父…我算什么……”
“你算為師修行路上的贈品。”
參水:“師父,我是不是也要說點感人的話?”
“這個環節沒有邀請你,你閉嘴吃回血丹吧。”
渡星河沒好氣地從儲物戒里倒出治療的丹藥,往他嘴里塞。
一顆賽一顆的苦,把參水都吃得兩眼濕潤了:“師父,有沒有蜜餞來給我配一配?好苦啊,像我的命一樣苦。”
“我看你就長得像蜜餞。”
渡星河莞爾。
她哪來的蜜餞?只得指揮蠱蟲去附近的蜂窩里割兩片帶著蜜的蜂巢來,讓參水嚼著玩,橫豎也是甜的,其中有些蜜蜂尸體,他也混著一起吃下去了,權當補充蛋白質。
“這種修煉方法太極端,日后不許再用了,”
她囑咐完二人,回頭來看向陳不染:“前輩,可以讓我試試嗎?”
陳不染:
“……你要不要回想一下自己剛才說的什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