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陳月從榻上背起來,往屋外走。
病了許久又終日不得飽食的少女瘦得幾乎是皮搭在骨上,嬌小輕巧的掛在她背上,還沒有她的重劍來得有份量感,她怯怯地問:“仙人,你要帶我去哪里?”
“治病。”
渡星河釋出神識,自動尋路。
好在她之前在進城時和宿家的旁系子弟打過交道,對他們的氣息留有一絲印象,這刻動真格的尋起方向來,倒省卻了找人問路的功夫:“我平常不怎么背人走路,可能有點顛簸,你忍一忍。”
“仙人能夠助我,我已經感激不盡,怎好再挑剔。”
陳月伏在她的背上,心如擂鼓。
可陳月很快發現,渡星河所去的路,并不是到附近的醫館。
難道是嫌附近的醫館不夠好,要去好一點的?
陳月有點忐忑不安。
她以前還健康時,會和爹娘到上五區找活兒干,那邊賣的東西品質跟服務都好出下五區太多,還經常能見到仙人出入,得他們從指縫間漏出的打賞就受用不盡,可也因此招了禍事,讓人看中了她的相貌。
未等陳月想出個章程來,渡星河數次使用空間法術,在陳月看來只是經過一個拐角,實際卻是從城的東北方來到西南方,轉眼間就來到宿府門前。
宿家不及姬溫二姓,可也是皇都中有頭有臉,極有底蘊的修仙世家。
在飛舟之上,渡星河就見識過宿樂游的氣焰。
她直接敲門,門沒打開,旁邊的小亭有人探出頭來:“誰人登門,請自報姓名,是提前約好的哪位道長嗎?”
渡星河腰間負劍,一看就是劍修打扮,那看門的倒是對她有三分尊重。
“宿家有人傷了我的朋友,我是來討公道的,”
她回頭問:“是這個傷了你嗎?”
陳月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小聲說:“見過他……”
方才陳月縮在她的背上,看門的沒看到她,這回定睛看清了渡星河背上人的瘦削小臉,認出是百味樓中的打雜小妹,便用手指頭指著她點了點,面露鄙夷:“我當是誰,原來是百味樓里跑堂的,你受傷了關我們什么事!道長,你可不能聽這女人的一面之辭啊,宿家在皇都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會干出這等傷人的事呢。”
“所以你也在現場。”
渡星河問。
“對,我是在……”
看門的還沒說完,右手手臂上就一涼。
眼一眨,手臂應聲掉落在地上,血流如注。
“你剛才對我朋友說話的態度讓我很不快,”
渡星河的劍太快,誰也沒看清,劍怎么在一瞬間來到她的手上,又是如何將看門男子的手臂斬下。
當看門男子反應過來時,右邊臂膀已然空空如也地灌著風,疼痛后知后覺地如潮水襲來,他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驚慌失措的叫喊很快驚動了宿府來的護院。
見來了許多人,渡星河嘆氣道:
“一個個的問有點麻煩,但勞煩你好好認一認人了……可以嗎?”
趴在她背上的陳月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可以嗎?”
渡星河只得再問。
這回,陳月驚醒過來,小小聲的應了句可以:“我,我會努力認的。”
“嗯,認錯了也不要緊,順手的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