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宿家閉口不談,問了就否認。
不過,那喜歡尋花問柳的宿明游,確是沒再在公開社交場合上露過面,仿佛在一夕之間,在皇都中銷聲匿跡了。
這半年來,宿家一直跟姬家不對付,前者是不如后者,可在細微處偷偷的使壞惡心人的事不斷,姬家又向來注重體面,都維持著明面上的和平,起碼在玄帝那兒過得去,只得任由姓宿的作妖。
“偏偏,就來了這個星河仙子破局!”
“這星河仙子來頭可大了,她從九陽宗退宗下山后,就一直獨自修煉,又入過妙火門,修習得一身煉丹本領,劍丹雙道皆絕,丹道大會和仙盟大比的第一名都被她輕松奪得——據說玄帝發布那懸賞令,其實是求賢詔呢,據說極年輕就是金丹巔峰!”
“金丹巔峰?”
皇都第一酒樓中,連店小二都是結丹一層的修士,他上菜時笑了笑:“死在她手上的宿家極影,就是金丹巔峰。”
本來熱鬧的宴席霎時靜了一靜。
那穿白衣的女修正是極影,算是宿家培養出來的金牌打手,可非死士,在生死猶關的時候,怕是會直接舍主而去,燃燒精血逃跑求生。而能夠殺她的,想必是直接掐滅了她逃跑的希望。
能夠輕松誅殺金丹巔峰的,肯定不是同階修士。
“難不成……難不成,她竟然成功碎丹成嬰了?”有人顫聲。
即使在全民修仙之風大行的玄朝,元嬰亦不常見。
畢竟困難的事情不會因為加入的人變多而變得簡單,只能說,論結丹以下的修士數量,玄國的確傲視全大陸,再往上,就沒什么優勢了。
放眼平云大陸,元嬰一般也是老祖級別的。
這星河仙子呢?
她才這么年輕,難怪讓玄帝起了愛才招攬之心。
片刻,有人道:“星河仙子如今客居姬家,聽說她能入宮面圣也是托了姬貴妃的福,想必和姬家關系極好……”
“不僅如此,她還是溫漱玉的師妹。”
“皇都,怕是要變天了。”
星河仙子的事眾說紛紜,可唯一能確定的,那就是宿家的天是真的塌了。
那宿明游也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欺辱了一介無權無勢更無財的凡人女子,竟能招得元嬰高手登門討公道。他被家人逼著自廢以給姬溫兩家和星河仙子一個交代后,仍是想不通。
姬家倒是笑爛了臉。
對手莫名其妙丟盡了臉面,還折損一員金丹巔峰。
要宿家何處說理去?
找陛下討公道?說一千道一萬,是宿明游先干了不地道的事,何況渡星河前腳才和陛下相談甚歡,得了個客卿頭銜,宿家又沒死什么要緊的人,到時候陛下為誰主持公道還不好說呢。
至于罵星河仙子殘暴……
她都劍修了。
別人聽見,只會覺得你跟一個剛突破,劍意合一不知往哪發泄的劍修計較啥?他們不就這樣?
宿家憋屈啊!
……
在這之前,姬無惑將渡星河迎回府中,便不去打擾她了:“你不嫌棄的話,一直在我府里住著就是,一切用度不夠的遣人來說,若是……”
他倏地頓住,那俊秀的臉龐露出一絲赧意。
這一絲赧意太不明顯,渡星河自不可能注意到,見他停頓,才笑著催促:“若是什么?可是有事要拜托我去做?不要不好意思,你幫我這樣多,要殺誰都是你一句話的事。”
她說完,才看見他臉紅頰泛紅,一路紅到了耳根。
活像一只煮透了的蝦。
渡星河看得稀奇。
姬無惑的修為是不如她,可操縱自身的體溫還是輕而易舉的事,何至于羞紅了臉?
有這等困惑,可見媚眼拋給劍修看,拋了也是白拋。
“若是你想找人雙修,也可考慮考慮我。”
姬無惑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