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直和過嚴冬保持著同步的速度,少年在心中罵了那個開車的司機無數遍。
“你他媽是不是傻逼,我這邊都被甩了,你還跟個毛線啊看哥的笑話很有意思嗎”
可是此時此景,他只能咬牙忍耐。
“風度,風度,還是風度,這他媽該死的風度,憑什么非得我保持風度,小爺好想大吼大叫發泄一下啊”
心中縱如一萬只草泥馬在踐踏他最深處的柔軟,但外在的過嚴冬仍舊裝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微笑前行。
明倩雯在車里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身旁的魯海波則通過車子的后視鏡觀察著過嚴冬的表情,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一段回工作室的距離屬實不長,但在今天的過嚴冬眼中卻如咫尺天涯,尤為漫長。
終于一步一捱地回到工作室小院的路口,過嚴冬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歡迎光臨寒舍。”
“嗯”
魯海波詫異的看著在整條馬路上單獨聳立的一座獨樓小院,小院外面是一條寬闊的獨巷,頗有一種庭院深深的感覺。
見魯海波發出驚呼聲,明倩雯也抬起頭好奇地打量著外面的這條小巷。
巷子不深,沒開多遠就到了院門口,院門這時已經大開,麻守成帶著不少人站在門口迎接著過嚴冬。
“進去。”
司機見門口有人,將車子停了下來,但魯海波讓他往里進他也得聽命令。
車子再次啟動,緩緩駛向小院。
過嚴冬一個轉身,將右掌抵在車頭上,挑了挑眉道“不好意思,今天的聚會名單上沒有你魯大少爺。”
魯海波身子向前探了探,盯著風擋外過嚴冬的眼睛,壓低聲音道“加速。”
司機神情一滯,乖乖聽命,重重踩了腳油門,轎車因為油門的突然加大,發出嗡的巨響。
“魯海波你干什么讓他停下,你要殺人嗎”
過嚴冬的嘴角也同樣帶著冷笑。
“哥今天心情已經很不好了,為什么還要來惹我,真以為我是吃素的。”
轎車輪胎在原地努力的打著轉,但車子就是一動不能動,排氣筒里的尾氣也開始向外冒著黑煙。
司機駭然的望著頂在車前的那個弱冠少年。
麻守成本想沖上前幫一下過嚴冬,但知道對方一定不想讓他暴露實力,他回頭沖出了醫院的馮楚魏打了個眼色。
馮楚魏會意,一個箭步沖上前打開駕駛位車門,連拉帶拽的把司機扯了下來,然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司機也是當兵出身,在短暫的慌亂后,竟反過來將馮楚魏騎在了身下。
馮楚魏在力量上遜于那個司機,起了兩次橋失敗,趁司機掄拳下砸的空檔,使勁弓起身子抱住對方的腰,這是標準的綜合格斗下身位守勢。
那司機格斗經驗極為豐富,回肘就要擊打馮楚魏后腦,這可不是比賽,沒有不可以打后腦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