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串大叔自謙道“那里那里,好漢不提當年勇。”
過嚴冬仔細打量涮串大叔那精壯彪悍的身形。
對方露在肩外的胳膊上青筋暴突膨脹,再觀其身上氣血之旺盛,由衷嘆道“大叔正值當打之年,何來當年勇之說,您太自謙了。”
涮串大叔詫異的看了過嚴冬一眼,似乎沒想到過嚴冬竟能看出自己實力正是最盛之時。
他將涮好的串串裝入小碗,遞給過嚴冬。
過嚴冬接過小碗看了一下,失笑道“叔,你忘放調料了。”
抽煙的涮串大叔愣了一下,吐了口煙豪爽道“自便,我不知道你口味,你自己看著隨便放。”
“好咧。”
過嚴冬身高手長,隔著涮串的鍋子就將幾種調料一一倒進自己碗里。
因為去倒調料,身子離靠涮串的臺子就近了不少,角度問題,余光無意中瞥見不銹鋼架子上的反光。
身后那三桌吃涮串的客人幾乎同時停下了吃串的動作,從坐位上站起來看著他,有幾人手中還偷偷拿了什么東西出來。
過嚴冬假裝沒有察覺,端著小碗坐在涮鍋前的長條橫凳上,鼻子先是聞了聞碗中涮串的味道。
舒爽地喊了一聲“嗯,真香。”
順手拿過一罐辣椒油倒了幾滴,用筷子攪拌幾下,過嚴冬好奇的問涮串大叔“叔,我敢肯定,您的生意非常賺錢。”
涮串大叔反正也涮完了串,閑著無事,索性就坐在過嚴冬旁邊抽著雪茄陪他聊天。
“為什么這么說”
過嚴冬輕輕仰頭“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唄。”
涮串大叔看了眼夾了一口串吃到嘴邊的過嚴冬,似笑非笑道“看出來什么”
“大叔你抽的是雪茄,手上還戴著寶石戒指,腰里別著軍刀,腿上還有一把手槍,氣血旺盛得一塌糊涂。最重要的是,您還有一幫戰斗力驚人的同伙,綜上所述,我猜您做的買賣肯定掙錢,而且還是大錢。”
過嚴冬越說涮串大叔臉上的笑容越淡,等過嚴冬最后一句話剛剛說完,大漢陡然出手拿向過嚴冬捏筷子的手。
過嚴冬手腕翻轉,筷子反插涮串大叔抓過來的手掌。
涮串大叔急抽手,左肘外翻頂出,同時屁股一動,身子橫移,順著凳子側身完全貼向過嚴冬。
過嚴冬嘴角上挑,左手如閃電般將辣椒罐砸上涮串大叔面門。
辣椒罐瞬間四分五裂,尖銳的玻璃碎片劃破對方臉龐,紅辣的辣椒油也都大半濺在那人的臉上和傷口中,連雙眼也沒能幸免。
涮串大叔猝不及防遭了暗手,但他戰斗經驗極其豐富,悶哼一聲,立刻閃身向右側平移,剎時間拉開和過嚴冬的距離。
身后傳來一片桌椅翻倒的聲音,過嚴冬顧不得去追涮串大叔,探手操起涮臺里滾燙的涮串鍋,看也不看身后,抖手就揚了出去。
空中登時布起一層串串香湯的花雨,鮮香,氣味煞是好聞。
那三桌十一個人全是涮串大叔的同伙,他們被過嚴冬的鍋底阻了一霎,淋了一身,有幾個沖在最前面的,頓了一下,正要再沖,卻被過嚴冬彈腿頂過來的橫凳砸中兩人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