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光柱撞擊時發出的嘭嘭聲不絕于耳,還不時有逸散的黑色光雨和黃色沙土從天而降。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天上黃黑二色爭斗時,坑口處又有人爬了上來。
身上背著織田魔代宗,大河菊衛門順著宮本武藏和傅浩云破開的通道搶先逃了上來,認準一個方向,悶著頭就沖了過去。
緊緊跟在他后面的是赤著上身的過嚴冬,大庭廣眾下他也不方便再用瞬移,只能甩開兩腿撒丫子狂追。
人群中的古武者見到大河菊衛門那還不明白這就是搞破壞的扶部鬼子。
一聲吶喊,幾十號人猶如圍堵過街老鼠般朝他殺了過去。
大河菊衛門面對突然出現的眾多武者,雖驚不亂,玄罡境不是浪得虛名,縱有近百人圍攻,真正面對的永遠只是少數的幾個人。
他左突右避,手中長刀不住劈砍,將扶部刀法發揮到極致,順勢斬逆勢斬居合霸斬大河劍術,但見刀光所過之處,幾無一合之將,一時間死傷在他刀下的武者高達二十多人。
過嚴冬本來還緊緊跟在后面,但被這些搶功心切的武者一頓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河菊衛門在武者包圍中縱橫睥睨,大殺四方。
不能任由大河菊衛門這么囂張下去,過嚴冬看著人群中來回縱躍的身影暗暗咬牙。
“唉”
一眼看到大河菊衛門背上昏迷不醒的織田魔代宗,過嚴冬心生一計。
過嚴冬雙手搭在嘴邊承喇叭狀,高聲喊道“所有前輩拉開距離,盡量遠離,躲到機械骨裝后面,兵哥哥們遠程助攻,打他后背上的人,盡量點射,要小心子彈的反彈。”
朝華彰長空也屬于那種一直插不上手的人,聽到過嚴冬提醒,退回來和廖奎對視一眼,后者點頭命令道“都聽到了,狙擊手準備射擊。”
朝華彰長空在一旁的士兵手中拿過一支帶瞄準鏡的半自動步槍,跳到一輛裝甲車車頂遠遠瞄向織田魔代宗,抬手就是兩槍。
大河菊衛門正殺的興起,就覺眼前一空,發現那些武者離自己怎么遠了。
身上寒毛突地豎起,他猛地感應到危機,長刀回手疾揮,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劈飛了兩顆射向織田魔代宗的子彈。
子彈雖被劈飛,但大河菊衛門持刀的手卻微微發顫,看著遠處士兵們紛紛舉起的槍,他心中升起不妙之意。
朝華彰長空這兩槍徹底吹響軍方狙擊手瘋狂打靶的號角。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管你是不是傷者,各種爆破彈、穿甲彈、反器材子彈不要錢似的往織田魔代宗身上射去。
大河菊衛門僅僅擋了幾槍便再也擋不下去了,狙擊槍子彈的動能太猛,人力真的難以抗衡,哪怕他是天師級古武者,即便他以巧勁卸力的方式將子彈反彈射回,也都被頂在前方的機械骨裝輕松攔下。
而且現在將他視為靶子的不僅是狙擊手,還有手拿重型手槍的機械骨裝戰士,他們的目標不是織田魔代宗,而是大河菊衛門的腿。
大河菊衛門如兔子般在槍林彈雨中跳躍躲閃,心中恨死了軍方戰士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為什么不讓他和那些武者堂堂正正的進行對決,偏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消耗他。
空中化為人形的宮本武藏發現大河菊衛門身陷險境,幾次三番想要突破沙人傅浩云的攔阻,但都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