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彬見了丁勉被制,心中大駭,手中劍法不免一亂,令狐沖趁機攻進,幾招過后,長劍便被打落,看著空蕩蕩的雙手,無法置信的呆呆站在那里。
另一邊的大嵩陽手陸柏,被岳不群攔在那里,一步前進不得。
此刻,見丁勉和費彬皆敗了,還是敗在岳不群徒弟手里,看著攔在面前的岳不群,終究還是不敢動手。
呆愣半晌,拱手道:“岳師兄,這是何意,華山派難道要和左盟主,和我嵩山派為敵?”
岳不群近年來修煉易筋鍛骨篇,參悟五岳劍法,內外功修為俱是大進,早不是當年可比。
更何況,夫人寧中則這幾年武功也是突飛猛進,論實力,已經不輸嵩山派的二號人物丁勉。
加兩名弟子,同樣成長起來了,武功高絕,岳不群的一顆心漸漸變穩了。
以前,因華山因實力弱小,不得不忍讓低調,以求夾縫生存,保證傳承不滅。
如今隨著實力漸長,這些重擔皆已放下,岳不群不免心中一輕,性子也變了不少,加上如今他武功大進,高度不同,眼界自然就不同,以前那些讓他斟酌再三,不得不忍讓之事,如今卻看得淡了,那還會再忍氣吞聲。
不免拱手笑道:“陸師弟嚴重了,岳某自然不想和左師兄為敵,更不想和嵩山派為敵。”
陸柏道:“不想與我嵩山為敵,為何幫劉正風出頭?”
岳不群淡淡一笑道:“師弟此言差矣,小徒早說了,我等不是為劉師弟出頭,只是不想傷及無辜,有損我五岳劍派在江湖上的聲譽。”
陸柏道:“劉正風勾結魔教,死不悔改,就應該斬草除根,以正我五岳劍派的風氣。”
岳不群詫異道:“陸師弟怎會有這種想法,我五岳劍派行事向來光明正大,什么時候干過如此陰狠毒辣之事。”
“陸師弟,左師兄怕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是聽岔了吧。”
陸柏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過了片刻,看著被制住的丁勉,又忍不開口道:“岳掌門,華山也是名門大派,貴弟子竟挾持了我丁師兄,可不是君子所為,你管不管?”
李牧笑道:“陸師叔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這可不是挾持丁師叔,實在是丁師叔太沖動了,一個不好又要與我動手,還是讓他冷靜冷靜吧。”
陸柏怒道:“你…巧言令色,你…敗壞我五岳劍派的風氣。”
李牧道:“陸師叔息怒,別在這里烏鴉笑話別人黑。”
“劉師叔一家老小全被你們挾持了,也沒見你們說敗壞五岳劍派的風氣,和這一比,我這點兒事兒又算了點兒什么?”
陸柏頓時啞口無言。
圍觀眾人也覺得有道理,當即有不少人各自轉頭小聲議論,不時對嵩山一行人指指點點。
李牧道:“我看這樣吧,咱們誰也別做敗壞我五月劍派風氣和名聲的事兒。”
“各自把人都放了,這等下作手段實在是丟我五岳劍派的人。”
“說的好,就是這個理。”周圍眾人里,不免有人開始高喊。
定逸師太也出聲道:“陸師弟,咱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還是先放了劉師弟的家眷吧。”
泰山掌門天門道長也開始附和。
陸柏愣住了,看了看費彬,又看了看丁勉,幾人目光交流了片刻,陸柏道:“我嵩山是名門正派,自也不會干出欺負老弱婦孺的事,劉正風的家人可以暫放。”
“不過,劉正風與魔教勾結,犯了我五岳劍派的大忌,你們華山派不會還要保他吧?”
李牧呵呵一笑:“陸師叔放心,一切按江湖規矩來,劉師叔仍交給嵩山處置,我們華山不插手。”
陸柏深吸一口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