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兩年前出了金鳳樓,又在秦淮河岸建了一棟二層小樓,她手里這些年攢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倒是丫鬟胡桃,一直陪著她,相依為命,形同姐妹,兩人一起生活,維持生計。
只是,詩詞歌賦音律她還擅長,這些家長里短的活計,她就不拿手了,大部分還要胡桃來承擔,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每日里倒也不閑著,繡些漂亮的錦緞,偶爾也納些鞋底繡帕,隔幾日去金風樓教一次琴曲,如此才維持這個家。
可,自上個月胡桃害了病,這些家務活不可避免的需要她承擔了。洗洗衣服,做做飯,看似簡單,衣服洗的總不似胡桃那么干凈,飯做的也只是能咽下。
前兩日自鄰居家買了一只母雞,想給胡桃補補身子,沒想到卻不敢動手殺雞,折騰了幾下,狠狠心想要殺雞的時候,雞卻跑了。
她一路追著,越追越氣,最后不到但雞掉到河里,她人也差點掉到河里,幸虧被救下了。
李牧看她一臉沮喪的樣子,笑道:“回去吧,這個雞今天看來你是殺不了了。”
聶云竹臉色微紅,隨后又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牧也沒有故弄玄虛:“寧毅,寧立恒。”
聶云竹萬福道:“原來是寧公子,救命之恩,云竹…”
不等她說完,李牧揮手道:“何必如此客氣,再見,你也回家吧!”
聶云竹目送李牧遠去,看著仍在河里撲騰的母雞,這才著急忙慌往家趕。
……
李牧回到家,蘇檀兒和幾個丫鬟也已經起來了。
正在那里比畫著練松鶴拳經,小嬋正跑前跑后的挨個指點矯正。
自從李牧教會了小嬋松鶴拳精經,小丫頭顯擺似的,每天早晨,都要當著幾個小丫頭的面兒練上一會兒,那颯爽的英姿看到幾人羨慕不已。又經常聽小嬋夸這套功夫如何好,不但強身健體還,養生駐顏,她練了之后,現在跟在姑爺身后逛一天,也不帶累的。
幾個小丫頭哪還忍得住,當即要學。
小嬋得意洋洋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時,李牧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教一個小嬋就費了他近一個月工夫,才讓這個丫頭把松鶴拳經練的規范,何況是幾個小丫頭。
于是便把教學的重任委托給了小嬋,他有空就指點幾句。
幾個小丫頭學的還算起勁,已經能照葫蘆畫瓢了,連蘇檀兒也忍不住,最近默默的跟著學了起來。
看到李牧,小嬋高興道:“姑爺回來啦,我去端水給你洗漱。”
小嬋也習慣了李牧經常大清早出去鍛煉,按她的理解鍛煉就要出汗,回來自然要洗漱一下的。
李牧笑道:“你在這里教她們吧,我自己打水就行。”
小嬋道:“那怎么能行呢,小嬋先給姑爺打水,回頭再教她們。”說著,邁著小碎步一溜煙跑了。
李牧笑了笑,和蘇檀兒打了聲招呼,回到了房中。
中午,吃過午飯,小嬋又開始在他耳邊念念叨叨了,說著蘇家的一些瑣碎事情。
不過,這次倒是關于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