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七月,城外的災民更多了,整個江寧仿佛按了暫停鍵,除了極少數娛樂場所,大部分門店都門可羅雀,物價也打著滾的往上漲,特別是糧食價格。
隨著匯聚的災民越來越多,為了防止這些災民涌進城內,城門不但被嚴密把守,每天也只開啟數個時辰。
這種情況下,城里的氣氛越發的壓抑,連李牧也把大部分的心思放在城外大片大片的在災民上,招攬工匠,選拔護衛。
工匠方面,由聶云竹牽頭,葫蘆谷地方足夠大,糧食足夠多,計劃和正在建設的工坊足夠多,有數千的用工名額。
如果不是有這么多災民匯聚,想招這么多有一定手藝,或者讀書識字的人,還真不容易。
護衛的招收,是李牧親自負責的。
無他,練武也要看資質的,資質好的就是比資質差的練得又快又好。
不過,不是什么人都有這個眼力,能分辨一個人到底有沒有習武天賦,李牧只能親自來。
幸好,有足夠數量的災民,供他挑選。
花了半個月時間,在數萬青壯中,遴選出資質尚可的青壯有五百余人。還有一百余,年齡超過十二歲,資質不錯的少年。
對于已經成年的五百余青壯,這個年齡練武已經晚了,李牧傳了他們易學易練,容易上手的莽牛勁、血戰八式、十方步。
只要功夫入門,很快就能形成戰斗力。
同時,魔教五行旗的練兵之法,也被用在了這些青壯身上,希望把他們練成精銳之師,也是未來擴張的種子。
剩下的一百余名少年,年齡尚小,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李牧采用了比較正統的培養方式,先從基礎開始,未來如果能培養出一百多名精通軍陣的高手,也挺劃算的。
七月中旬,連綿的雨水終于收住了,災情放緩,城外的難民也終于穩定下來。
李牧和聶云竹出了江寧,去葫蘆谷查看工匠的安置工作。
出了江寧,便是一片一片匯聚的災民,官府的手段還算得力,雖然亂了點,還算有一定的秩序。
兩人騎著馬一路前行,即便遠離了難民的匯聚之地,官道上仍然有許多衣衫襤褸,面有菜色的難民。
好在,離江寧城越遠,匯聚的災民越少,等兩人下了官道,便再也瞧不見災民的蹤跡了。
聶云竹不知想起了什么,或許是曾經的家人,或許是孤苦無依的自己,眼眶微紅。
李牧輕聲問道:“云竹怎么了?”
聶云竹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兒。”
李牧道:“那,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聶云竹迷茫的搖搖頭:“或許沒有了吧,云竹家里以前也是官宦之家,算得上聰明伶俐,爹爹很疼我,小時候便請人教我詩詞歌賦……小的時候也曾被人說是才女。”
“直到十歲那年,爹爹犯事,爹和娘都在發配的途中去世了,有個姨娘也改嫁了,我進了教坊司。”
“至于還有沒有人活著,這些年也沒有再打聽,或許有,或許一個沒有,云竹也不想知道結果。”
說到后面,她聲音低沉,似乎要落下淚來。
李牧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苦了你了,放心吧,以后有我!”
聽到李牧的話,聶云竹心里一甜,似乎得到了承諾,心情也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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