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給它拍了張照,背景是停泊的烏篷船和寫生的學生。
旺財沖著江面狂吠,原來是一只小野鴨游過。林耀蹲下身摟住它:
“別嚇著人家,你小時候還怕鴨子呢。”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林耀帶著旺財走進一家江邊餐館。
老板娘端上竹筒飯和溪魚,熱情地說:
“這魚是今早剛撈的,絕對新鮮!”
旺財趴在桌下,眼巴巴地望著林耀碗里的魚肉。
“就分你一小塊。”
林耀夾起魚肉吹涼,旺財立刻叼住,尾巴搖得像螺旋槳。隔壁桌的小女孩被逗笑,怯生生地問:
“叔叔,我能摸摸它嗎?”
林耀笑著點頭,旺財溫順地任小女孩撫摸,還把腦袋擱在她腿上撒嬌。
下午逛到一家木雕店,店主正在雕刻小狗擺件。
林耀盯著半成品,想起徐晴總說旺財睡覺的樣子最可愛,便買下一個睡姿的木雕。
旺財湊過去聞了聞,用爪子按住木雕,仿佛在宣示主權。
……
夜幕降臨時,林耀帶著旺財登上山頂。
遠處的城市燈火漸次亮起,宛如繁星墜入人間。
旺財趴在他腳邊,頭枕著前爪。
林耀摸著它的腦袋輕聲說:“等徐晴忙完,下次帶她一起來。”
回程路上,旺財累得癱在后座,時不時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林耀打開車載音樂,放的是徐晴最愛的評彈。
月光灑在盤山公路上,衛星電話屏幕亮起,是徐晴發來消息:
“玩得開心嗎?我已經開始想你們了。”
林耀嘴角上揚,回復:“我們也想你,下次換你當導游。”
后視鏡里,旺財翻了個身,露出柔軟的肚皮,竹籃里還躺著從村里買的小竹哨。
浙西南的晚風裹著草木香灌進車窗,帶著旅行獨有的愜意與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又去了云和梯田。清晨,旺財跟著林耀爬上觀景臺,看第一縷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田里。
它興奮地在田埂間奔跑,驚起幾只麻雀。林耀追在后面,笑著喊:
“慢點跑!別把稻苗踩壞了!”
在楊家堂村,旺財成了村里的小明星。老人們喂它紅薯干,孩子們追著它玩。
林耀坐在百年古樟樹下,看著旺財在青石板路上撒歡,覺得,這樣的時光才是最珍貴的。
臨走那天,民宿老板送了林耀一袋自制的梅干菜。
旺財似乎察覺到要離開了,蔫蔫地趴在副駕駛座。
林耀啟動車子,回頭望了眼漸漸遠去的群山:
“旺財,以后我們還要去更多地方,等徐晴一起來。”
旺財“汪”了一聲,把頭擱在林耀的手臂上。
導航重新規劃路線,指向回港島的方向
但林耀知道,這次旅行的點點滴滴,都會成為等待徐晴時最溫暖的回憶。
離開楊家堂村后,林耀沿著蜿蜒的山路繼續前行。
車載電臺里飄出輕柔的民謠,旺財趴在窗邊,耳朵隨著山風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