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陳氣喘吁吁地跑來:“林先生,碼頭來了不速之客。”
他的目光掃過白鳶尾,欲言又止。
林耀眉頭微皺,低頭對旺財說:“回別墅等我。”
旺財卻固執地跟在他腳邊,爪子踩在濕潤的沙灘上,留下一串小腳印。
碼頭邊,一艘黑色游艇靜靜停泊。
艙門打開,戴著寬檐帽的女人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下。
白色真絲裙裾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林耀瞳孔驟縮,是徐晴。
“好久不見,林耀。”
她摘下帽子,發間別著的不再是絨花簪,而是一枚簡單的珍珠發卡。
旺財興奮地撲過去,圍著她又跳又叫,爪子在她裙擺上留下泥印。
“你怎么……”
林耀的聲音有些沙啞,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
徐晴順著他的視線輕笑,轉動手指:
“這是茶館新來的伙計送我的,說戴著防蚊蟲。”
白鳶尾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兩人:
“看來我打擾到你們敘舊了?”
她轉身走向游艇,“不過提醒一句,顧林建的殘余勢力還在活動,最近東南亞不太平。”
……
夜幕降臨,林耀和徐晴坐在露臺。
旺財趴在兩人中間,腦袋枕在徐晴腿上。
遠處的度假村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駐唱歌手的歌聲隨風飄來,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為什么來這里?”
林耀遞給她一杯冰鎮酸角汁,杯壁凝結的水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徐晴攪動著吸管,水面泛起細小的漣漪:
“聽說你在找真相,而我……”
她停頓片刻,從手包里掏出一個褪色的信封,道:
“有些東西想給你看。”
信封里是泛黃的照片和信件。照片上,年輕時的顧林建和林耀的父親勾肩搭背,背景是天耀集團初創時的辦公樓。
信件則詳細記錄了當年商業欺詐的細節,落款日期正是林耀父親跳樓自殺的前三天。
旺財抬起頭,沖著黑暗處狂吠。
林耀迅速擋在徐晴身前,手按在腰間的槍柄上。
月光下,十幾道黑影從椰樹林中走出,為首的男人戴著金色鳶尾花面具。
“林先生,別來無恙。”面具男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
“顧先生生前最遺憾的,就是沒親手解決你。”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舉起了火箭筒。
千鈞一發之際,白鳶尾的游艇沖破夜色駛來,甲板上的探照燈照亮了整個沙灘。
她站在船頭,手中的重機槍噴吐著火舌:
“想在我的地盤殺人?問過我的槍了嗎?”
林耀拉著徐晴躲進掩體,旺財緊緊跟在身后。
槍聲、爆炸聲和海浪聲交織在一起,硝煙彌漫中,他聽見徐晴在耳邊說:
“當年我離開,是因為發現了這些秘密。我怕連累你……”
“別說了。”
林耀握住她的手,感受到熟悉的溫度,“這次,我們一起面對。”
他探出頭觀察戰局,發現白鳶尾的人正在和面具男的手下近身搏斗。
旺財掙脫他的手,沖進戰場,一口咬住一個黑衣人持槍的手腕。
“旺財!”
徐晴失聲喊道。林耀趁機躍起,子彈擦著他的手臂飛過,他翻滾到白鳶尾身邊:
“有什么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