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手里的槍“哐當”掉在甲板上:“你敢動我媽?!”
“去年你媽住院,醫藥費是天耀匿名付的。”林耀抿了口香檳,“你說我敢不敢?”
漁船突然開始原地打轉,豹哥的聲音帶著哭腔從擴音器里傳來:“林總我錯了!我是被人攛掇的!是香港的黃老板讓我來綁樂小姐,他說……”
“我知道是誰。”林耀打斷他,“把船開遠點,下次再讓我在天耀的海域看見你,就不用回去了。”
漁船倉惶逃竄的瞬間,樂惠貞忽然笑出聲:“您連仇家老媽的底細都摸得這么清?”
“做傳媒的不是最懂嗎?”林耀側身幫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指尖擦過她的耳垂,“要搞垮一個人,先得知道他的軟肋在哪。”
樂惠貞的臉頰泛起紅暈,剛想說什么,船艙里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是李欣欣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急促:“耀哥,黃老板聯合三家報社,說明天要曝光天耀傳媒偷稅漏稅,證據都準備好了。”
林耀接過電話,背景音里能聽見海浪拍船的巨響:“讓財務把去年的稅單復印一百份,明天早上送到每家報社的主編桌上。對了,順便把黃老板在澳門養情婦的照片,夾在稅單里。”
“可那些照片是……”
“是你上個月讓狗仔拍的,本來想留著給他個教訓。”林耀語氣平淡,“現在看來,不用留了。”
掛了電話,樂惠貞靠在欄桿上,望著被游艇劈開的浪花:“黃老板手里有我們旗下藝人的黑料,要是魚死網破……”
“他不敢。”林耀篤定地說,“他兒子在英國讀的貴族學校,學費是天耀旗下的教育基金贊助的。你說要是學校知道贊助費來路不正,會不會把他兒子勸退?”
樂惠貞忽然明白,為什么整個香港的娛樂公司都怕天耀——林耀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深夜的甲板只剩下他們兩人,樂惠貞調了杯藍色夏威夷遞給他:“聽說您當年為了搶城寨的項目,單槍匹馬去見坤爺?”
“他讓我喝掉十斤白酒,才肯談。”林耀接過酒杯,杯壁上的水珠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滴,“我喝到第七斤的時候,他的手下想在酒里加料,被我用酒瓶砸斷了胳膊。”
樂惠貞的呼吸頓了頓:“您就不怕他們真敢動刀?”
“坤爺的軟肋是他女兒,我的軟肋是天耀。”林耀看著她的眼睛,“但真正的狠角色,從不會讓人摸到自己的軟肋。”
這時遠處突然亮起一串燈火,是艘掛著英國國旗的豪華游艇。樂惠貞臉色微變:“是環球影業的副總,上個月我們搶了他們的科幻片版權,他一直懷恨在心。”
林耀卻對著對講機吩咐:“把我們那箱82年的拉菲搬出來,就說請他們喝一杯。”
“他們肯定沒安好心!”
“越是沒安好心,越要笑臉相迎。”林耀整理了一下領帶,“你忘了?天耀傳媒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跟環球合作。”
英國游艇剛靠過來,個金發男人就舉著酒杯跳了過來,一口流利的中文夾著嘲諷:“林總倒是清閑,不知道明天您的偷稅漏稅新聞見報后,還有沒有心情出海?”
林耀碰了碰他的杯:“托馬斯先生昨晚在香港的私人會所,消費了三十萬港幣的‘特殊服務’,賬單我已經讓律師寄給您太太了。”
托馬斯的笑容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