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件白色罩衫,領口開得很低,彎腰時能看見比基尼的細帶子。
“耀哥剛才跟誰說話呢?”她遞來杯冰鎮果汁,杯壁凝著水珠。
林耀接過,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手背:
“幾個想找天耀合作的島民,倒是你,做飯比在公司端茶像樣。”
她的臉紅了,轉身時裙擺掃過餐桌,差點帶倒紅酒瓶。林耀伸手扶住,掌心貼著她的腰,隔著薄薄的罩衫能摸到肌肉的繃緊。
“島上的日落特別美,”張琳瑋的聲音軟下來,像海風拂過耳畔,“晚上要不要去沙灘散步?”
林耀松開手,看阿武在別墅門口打手勢——三個鴨舌帽已經上了漁船,正往市區方向開。
“不了,”他走向露臺,“晚上有視頻會議,天耀的人還等著我拍板。”
張琳瑋的笑容僵在臉上,轉身把龍蝦扔進垃圾桶,蝦鉗彈起來磕在瓷磚上。
傍晚的沙灘熱鬧起來,一群游客舉著相機拍日落。林耀靠在遮陽傘下,看張琳瑋跟幾個沖浪教練調笑,熒光粉比基尼在人群里格外扎眼。
“她好像忘了自己是天耀的人。”阿武遞來份加密文件,“李氏的海外賬戶查到了,錢藏在開曼群島的空殼公司。”
林耀翻著文件,指著某頁的簽名:“讓徐凜去處理,他不是在開曼做律師?”
“可徐律師跟丁瑤……”
“表兄妹倆一個愛錢一個愛權,”林耀合上文件,“正好替我盯著這筆錢。”
暮色漫上來時,張琳瑋帶著身海水味回來,手里拎著串貝殼手鏈。
“耀哥你看,漁民說這叫姻緣貝。”她想往他手腕上戴,卻被他抬手躲開。
林耀指著遠處的游艇:“收拾東西,我們該回去了。”
“不是說明天早上走嗎?”她的聲音帶著委屈,貝殼手鏈掉在沙灘上,碎成兩半。
“李氏的兒子在碼頭租了快艇,”林耀扯過浴巾擦手,“他大概忘了,離島的海域歸天耀管。”
游艇駛離時,張琳瑋站在甲板上,望著越來越遠的離島發呆。林耀從身后遞來件西裝外套,搭在她肩上——帶著他慣用的雪松香水味。
“耀哥這是……”
“天耀的人,”他看著她比基尼肩帶勒出的紅痕,“就算穿比基尼,也得有規矩。”
她轉身抱住他,海水打濕的比基尼貼著他的襯衫:“我知道錯了,不該在公司跟李秘書爭……”
林耀推開她,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離島的假期結束了,回市區,該讓你哥哥去開曼了。”
張琳瑋的眼淚掉下來,砸在熒光粉的裙擺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我哥不會幫你的,”她哽咽著,“他恨你當年把他趕出香港。”
林耀笑了,從口袋摸出張照片,拍在她手里——徐凜摟著個金發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