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匹平日里性子極為暴烈的馬兒,破天荒沒尥蹶子。
狂雨連綿,可天邊并無半點云絲可見,天兒清朗如常,瓦藍剔透,直到雨水開決半個多時辰,天幕之上才勉強扯起數道黑云,有雷聲滾動。
唐不楓正好趴在書樓九層的窗邊,瞅著天上急急落下的雨水,若有所思道,“晴天有雨,這可真算稀罕。”
身后阮秋白嫣然一笑,合上面前書卷,還不忘以一枚梨形扁墜夾入書頁當中,接茬答道,“怎就算稀罕事了漠城近些年雨水甚繁,每逢月,均有這等晴天落雨的奇觀,城中人士早已見怪不怪,有甚稀奇處”
“我家那地界,有老者管這景象叫晴天漏,說是凡遇這等天象,周邊各處的天色均是昏暗至極,乃是不詳之兆,興許十天興許半月,總有天災駕臨此地。”興許是待在書樓當中意興闌珊,唐不楓將長刀摘下,疲懶地朝后背磕了兩磕,這才開口說道。
“難不成唐少俠深以為然”阮秋白輕輕一笑。
“信這作甚。”唐不楓搖頭,“只不過覺得應當有云有雨才對,晴天落雨,覺得有些不對罷了。”
半晌過后,阮秋白才緩緩開口。
“想不想瞧見那柄劍”
唐不楓神色微動。
叩門聲起,少年不情不愿坐起身來,朝窗外看去,卻只見雨水奔騰而下,街屋窗天,上下一白。這趟雨下來,使得許多樓檐都浸于水煙當中,長街潤色,雨簾將盆中翠玉的鮮活色混入體內,更顯十分青翠欲滴。
迷蒙之中,少年于枕邊摩挲半晌,竟是空無一物,驚得他忙將惺忪睡眼瞪圓,朝枕邊看去。
依舊空無一物。
修行中人皆圖個平心靜氣,怕得便是驚怒意味一起,渾身氣息便隨之松動。倘若正是臨近破境的緊要關頭,僅念頭一動,前功盡棄事小,倘若內氣波動甚巨,沒準連性命都得折上三成。故而修界中人臨近破境,通常都愿找尋個僻靜無物的地界,盤膝靜心,待到境界穩固再出關不遲。
當下少年這內氣一動,便發覺小腹天樞穴處,有一柄湖藍長劍穩坐丹田,丹田所蘊內氣,盡數被這柄無鞘長劍壓于劍柄之下,絲毫不能掙動半分。
如宏渾山岳,覆壓萬溪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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