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點頭,不過旋即流露出一絲慍怒,還是叫兩人看得分明,鐵中堂連忙開口,“幫主且先消消怒氣,我這身板硬朗,就算是這傷勢養活得差些,身手不過是折去百中之一,算不得吃了大虧,同那陣子護送朝中大員相比,區區小傷又算個甚,起碼命還在,莫要憂心就是。”
繞是泊魚幫勢力,這些年來越發穩固,可身在京城太臨,如何膽敢于朝中大員相斗,動輒便是被壓得傷及根基,鐵中堂此言,不無道理。
“鐵舵主算是幫中老人,可知泊魚幫,為何要取這么個怪異幫名”男子仰起頭來,瞇眼看向懸空大日,“外頭什么白虎青龍,連山血掌的幫名,雖說早就被人用得稀爛,可甭管如何,起碼占了個霸道氣,泊魚一詞,真真算不上什么好名。”
泊魚幫后院清凈,且時常有小犬吠聲,男子此番出言過后,更是落針可聞。
“古時水中當行龍尊,每逢龍跡,定有萬千游魚相隨,停泊一處,譬如天上百鳥朝鳳。”
“咱泊魚幫背后,并非是大員,卻可穩壓頤章。”
男子說罷,笑意盈盈看向面前呆若木雞的兩人,收攏雙臂,眉頭微挑,“兩位,你說這靠山在此,夠不夠討債”
“過一陣子,咱幫中身手妙者,去一趟南公山,至于究竟所為何事,暫且壓下不表,不過鐵舵主臂膀傷患,與那時節護送大員,折去的六七位堂主與百來位兄弟性命,我這幫主,自然會討個說法。”
泊魚幫幫主收起笑意,重新拍開一壇酒水,緩緩灑在地上。
鐵中堂與盧老亦是坐直身子,將面前杯中酒傾倒在面前土地上頭。
“請,諸位泊魚幫戰死弟兄。”
酒水潑灑。
沒過兩日,皇城中便流傳開來這么一則信,說那位被調往西去的章之襄,才出太臨百里遠近,便被一伙惡賊誅殺,連同一行車帳當中的家眷,亦被人除了個干凈,尸骨未存。不少人都說,是那章之襄成天打壓,得罪了泊魚幫,都曉得重壓之下,必有相抗的理,如此才趁著章之襄周遭并無多少護衛的時節,突展襲殺,這才使得位大員落得如此凄慘。
可依舊有許多心思深沉之人,對此始終絕口不提,不過心中相當有數。
泊魚幫雄踞太臨,若無老龍護持,豈有穩如山岳之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