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人亦非庸碌之輩,盡是抄兵刃在手,調轉馬頭,瞅準遠處兩騎而去,踏得雪花漫道。
早在變為馮家爪牙時節,幾人便是打家劫舍的好手,單是頤章一地,兩三載之間便闖出好大惡名,官府屢次追查,卻是無功而返,到頭來這幾人仍舊是逍遙自在,且并未收斂丁點。
云仲催馬,那頭雜毛夯貨多日不曾甩開四蹄只情跑起,如今終是等到機緣,后蹄踏地,一步縱出數丈遠近,猛然將溫瑜座下那頭黑獍甩開,直奔前而來,還未等少年反手由后腰中拔劍在手,已是迫近前頭四人百來步,似是虎狼初冬強忍饑寒,于籠中束足幾月,如今得見山林,疾風驟雨也似往前沖去。
心念來時,最是突兀,并無半點道理。
少年伏于馬鞍橋處,與四人刀劍交錯,一晃而過,血花沖起二尺。
四人肋處皆是有血水隱現,而少年并不曾停留,勒住籠頭,胯下馬頭調轉,去而復返,出劍時節,唯有鏗鏘兩聲震鳴聲起,而通體無傷處。
此間一劍,流水繞溝渠,本就顯過先機,眼下盡數施展開來,于幾人腋下當胸皆是劃過三兩回,風馳電轉,羚羊掛角。
直至少年與四人交錯一合,黑獍才堪堪趕到,溫瑜略有些嗔怪望向少年,卻發覺后者面皮當中,此時盡是暢快意味,兩馬交頸時節抓來栓到腰間的葫蘆,灌起口尚溫酒水。
“常言人斬桃花最是有氣度,如今才明悟了處道理,可斬桃花,未必就可斷人頭顱,劍勢無論如何四平八穩,仿若君子,到底需有沖霄殺氣。”
云仲翻身下馬,卻是迎向那四騎而去,立身一面頹圮舊墻處。
分明墻下西風小。
劍未出竅,雙袖衣擺卻是無風騰起。
百來縷劍氣形同無根流水,盡懸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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