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宇文越回頭,擺開雙袖,于周遭播散下幾十枚木種,當即升起數十不知名諱的奇花異樹,將整座殘破烏行嶺連同老僧一并裹起,由打巨木枝杈縫隙當中,看向天上懸止四人,咧嘴笑起。
“老子當初就已言說,為尋一位少年而來,馮家雖在南漓勢頭一時無二,可咱未必就要替馮家賣命不是四境的拳頭很大,馮家壯碩,可總也不愿平白挨上兩拳,豈能隨意命我來去往復。”
分明是大雪隆冬,新木早花,紛紛而起,形同一座大陣牢牢護住幾人身形。
唯有年輕人輕狂言語,傳開甚遠。
“老衲不喜此道,借毒蟲傷人的能耐,最是有違天和,手段過于殘忍,那毒尊本是天資世上難尋,何苦非要行這般孽業深重的羊腸偏僻小路,無需小友相助,速速撤去就是。”老僧周身袈裟鼓動,絲絲縷縷金光同盤桓烏光交雜一處,殺得難分難解,艱難抹去嘴角血水,冷哼講道,“如此手段雖說暫且可將老衲壓落五境,但即便是以四境修為,魑魅魍魎,老衲亦可勝之。”
宇文越挑眉瞧瞧老僧,后者于方才幾人傾力出手之下,肩頭肋下已是多出數地前后通透的血孔,尤其左腹處深可見骨,血水已是浸透袈裟,搖搖欲墜。
“其實毒蟲又有什么錯處,甭管是修行何道,不作惡多為善即可,人皆言說狼鹿牙棒上陣殺敵,多要砸得旁人血肉迸濺,筋斷骨折,最是有傷天和手段殘忍暴虐,但與刀劍又有何分別。”
“修行手段與修行道路,不過為人所用,心意倘若始終立身良善二字,有何分別。”
年輕人說罷,略微搖搖頭,振振有詞。
“所以說在下不喜歡你們這等佛門中人,縱并非是佛口蛇心,亦是滿口慈悲為懷,實則卻是古板得很,就如一枚滾圓腦袋偏偏要使高香燙出六道疤來,好生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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