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騙那小子,所言所說,也盡是吻合情理的善言,就算是吳霜前來,所說也必定與我所言,道理相通,這便是世間的理,沒有當神仙諸佛的能耐,便只能遵從人世之間的條條框框與常理,何錯之有”
已然變為長衫文人模樣的顏賈清,笑得竟是很真切,無懼無愧看向黃龍,“甭拿滿嘴牙對著老子,本就是黃龍模樣的竊賊,如今反倒擺出一副至圣先師的模樣同我辯駁,我身后站著整座人世間的道理,即便是有天王托塔攜十萬天兵落地,我也沒半點錯,不過是要看那小子如何去領會,一來教他心安理得接過你這條麻煩,二來讓他保住性命,聽從您老調用,難道不是一件大好事”
黃龍瞅著顏賈清足足一刻鐘,最后還是搖頭擺尾重新化為一條安分黃繩,落在后者肩上,于是文人更加快意,腳步輕快,盤算著那桃花浸酒終究不解渴,回酒館當中的時節,定然要再要上幾壇酒,日后待到少年歸來的時節,將賬面皆是記到少年身上,教授道理,換得酒水,相當劃算的一筆買賣。
但直到小二滅盡燈火,打算收攤安歇的時節,少年也不曾有半點動作,只是托小二回酒館的時節,將那尾貍貓帶回屋中,遞上三兩枚魚干,旋即便再不開口,依靠著一棵年歲極大的桃樹,瞇眼睡去。
空夢其中,光怪陸離,紛紛而來紛紛而去。
閑扯二三事。
全文大概已經近半,還是要說說咱們這位云小子的。
他會走錯路,遇上不懂的事,也會偶爾變成墻頭草,哪邊風來哪邊倒,覺得說得有道理就聽進去,盡管這條路未必是對的,人都會犯錯,這小子也只是個普通人,說到底來,也不過是人在世間諸般念頭匯聚而成的一個書中人。
總歸而來這幾章寫得很郁悶,那就是明明知道最符合理性的思路,未必是人們喜歡的思路,但又不得不屈從。起初起標簽時候,我加上了一個江湖不由己,其實在不由己上,已經著筆很多,但還是要多寫點。爽文也罷,自以為有些底蘊能耐的作品也罷,歸根結底,是希望看罷書中人遇上種種厄難,能維持如何的心境,待到放下這本書時,能強打精神應對眼前難關與不幸,世間不如意十有,甚至很可能遇上涼水塞牙,糖餅燙后腦,接連交霉運的低谷。
云仲也不例外,你我都不例外。
關鍵并非在于所謂求神拜佛,而是明擺遇上些身不由己事時,見不如意時,依舊赤子心足,而非去一味怨恨自個兒福運微淺人世不公。
因為不論如何難,都得咬牙過活下去,擱置下這本算不得成績湊合的,嘿嘿一笑,覺得眼前難路似乎壓根就不算甚,咬牙撐將過去便是,這才算是沒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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