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赫罕遞下那道眾軍撤出淥州壁壘的王令,傳至淥州軍中,不論兵馬或是百姓皆是驚怒,好在是因正帳王庭多行善事,才未曾惹出什么嘩變兵變之流的異狀,然而放任急于斂取地盤
錢財的部族鐵騎,同樣是使淥州深陷水火之中,盡管是相比于其余各州,淥州當中兵馬折損百姓死傷,并不見得排在前頭,仍是有不計其數家戶蒙難。到部族近乎搬空整座淥州錢財過后,其兇頑狠毒才逐漸顯現而出。
“胥孟府入淥州數月余,殺人十日,尸首隨意棄于溝渠,蒼水斷流,后因錢糧輜重不得沿蒼水調轉,方勒令收斂。”
“見過那時的大元,多少能將所謂陰曹地府,拔舌剝皮,抽骨榨髓的場面料想到幾分,是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哪里是不知足于能同胥孟府分庭抗禮,分明是時過境遷,卻仍被那書生強壓一頭,把持先機,是胸中惡氣不得吐,那黃覆巢依然將戰端主動牢牢握在己手,是怨老子空有口惡氣滿腔熊怒,卻仍然要等。”
唐不楓默不作聲,最終扯韁繩令坐騎轉過身來,與朱開封錯肩而過時,還是拍了拍后者肩甲。
“近日幫你,也就這么一回,我來王庭時日不長,沒見過那等慘狀,更沒讀過啥書,大道理懂些,奈何茶壺煮面,話到嘴邊就稀里糊涂,難以同持劍的那小子比口舌,我只曉得王庭猶如一只從陰曹地府里頭爬出來的半人半鬼,重返陽間,就活出個人樣來,干死胥孟府就好。”
“真想贏,你朱開封不能自亂陣腳。”
鳳雁卒本就是一支奇兵,今日首戰即出,本就不妥,但走投無路之下也只好動用
,因此唐不楓雖說有心,照舊要藏鋒。
朱開封點頭,唐不楓未曾拖泥帶水,引兵后撤,只留朱開封輕輕一嘆。
可憐蒼水兩岸骨,猶是至親夢中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