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關相當孤疑,放任蒼水關戰事不顧,你一位已坐到主庭師位上的溫師,是如何想看要孤身踏足背孟府境內,即使背孟府三軍齊入州,并無甚后備兵馬,也應當曉得胥孟府尚有修行人坐鎮,應當說是老夫許久不曾出手,致使有人看扁了背孟府,還是說你這位主師,過于托大,蒼水關可是由黃書生攜領兵馬,不知是誰人坐鎮師位,果真能攔得住他?你溫瑜小小年紀能走到這般天地,果真絕艷,何況是位女娃。
老夫素來有愛才之心,也知人間方物,實則皆有個價碼,區區一座紫鎏宮算得了任么,尚如我得大元天下,充你再起十座百座百倍于紫鎏宮的仙家宗,不也是老關一句話?何必明知必敗無疑,一味惠思,此事還要同你父張凌渡學學,有時勢大于情,何苦白白赴死。”
說話時,燕祁嘩周身內氣再變,卻是變為一株參天老槐,氣根密密匝匝披落下來,根系粗壯駁雜,瞬息間延展開足有余丈遠近,而在古槐正當中,有三枚眼自靜并,俯視溫瑜。
然而溫瑜卻艱難笑笑,面孔一陣模糊扭曲過后,卻是因負傷極重,易容手段再難以為繼,露出女子真顏,凳發披散,使力尖掛地,艱難直起身子。
自廢三境往上基石,得來一身日趨完滿的二境,雖說是有莫大裸益,起碼能借二境內無窮無盡層層登樓,孤身戰四境,可終究是心力分出過多在主庭戰事上,何況修行時日相比于已在尋常人殘年垂暮的燕祁嘩,實在是短暫了些,以陣道中人精修的二境,壓過尋常修行人的四境,不見得是癡人說夢,可對于現如今的溫瑜來講。
仍是太早。
能否勝過燕祁嘩將其誅殺在此,意味這兩方兵卒能否馳援神嶺阻斷黃覆巢后路,意味獨木難支性命堪憂的主尋尺,可否等到救命的兵馬,也意味看蒼水關這場能使天下震顫的決戰,是否能以主庭勝出收官結尾。
司樣意味看當年那位騎黑鏡四處尋訪高人的小姑娘,可否能于今日將始終未解的心頭死結斷去。
數載風霜,也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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