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拉盛回到家,已是晚上。
回想白天在法拉盛的經歷,眾人宛若夢中。
章老,一代國畫大師,齊白石老人的關門弟子。
一生著書立說,育人無數,中央美院客座教授,可謂桃李滿天下。
可章老竟然沒正式收過徒,而機緣巧合的是,謝薇薇的美術老師,就是章老在中央美院時的學生之一。
命運一說,純屬飄渺,可這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在章老的堅持下,眾人等待老人的女兒回家后,一起敘了親,除了徐三元,又多了一個師姐。
師姐看樣子有四十來歲了,開了一家軟件公司,隔行與隔山,與眾人瓜藹不大。
不過沒見到師姐的丈夫與小孩,這種私事,倒也不好打聽。
謝文也初略的介紹了一下自已,在華爾街做投資生意,兩家公司,兩家基金。
章老聽了不以為意,也許在藝術家眼里,這都是一些銅臭,登不了大雅之堂。
而他女兒則微微動容,華爾街那地方無一不是大佬。
能在那兒有幾家公司的,更沒有幾個。
謝文要徐三元找到當地最高檔的酒店請了客,又替楊鑰與郭輝交了學費。
至于謝薇薇的學習時間,周末二天是肯定要來的。
可吉他學習就只能叉開了,改為平時晚上來二次,由師姐徐三元接送。
謝文本想拿張卡當拜師禮,可被章老拒絕了,而且還差點當場發飚,由此可見章老是真心收徒。
吃飯的時候,徐愛華與艾米莉也趕了過來。
酒席上,謝薇薇乖巧的給章老夾了二次菜,把章老高興得呵呵直笑。
章老的女兒見父親這么高興,立馬與小師妹親近起來,看來是想讓小師妹代她盡盡孝心。
一場酒席是盡歡而散。
謝文不想給女兒太多的壓力,就他的財產,那怕女兒現在就休學了,也能一世無憂。可如果是女兒喜歡做的事,謝文想辦法也要幫她實現。
女兒喜歡彈吉他,也喜歡寫字畫畫,那就由她去做。
得給女兒準備一間畫室了,一時間,別墅的十二間房似乎有點不夠用了。
現在七個人,臥室就去掉七間,一間操作室,一間書房。
三人共用書房做作業,畫室一間,書法一間,這樣勉強夠了。
謝文看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了,便給楊鑰媽梁教授打了個電話。
“梁教授,今天不上班吧”
“不上班,準備要放寒假了。”
謝文把楊鑰參加舞蹈班與書法班的事情告訴了她。
“謝謝你啦,這么費心小鑰鑰的事。”
梁教授聽后很高興,女兒順利通過入學考試,又參加培訓,全是謝文在幫忙。
“誰叫我與你老公是朋友呢,老楊還好吧,怎么老是你出面,他怕見我呀”謝文調笑到。
“他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你。”梁教授說。
“別說笑了,他是我兄弟,連電話也改了不告訴我,不夠意思啊。告訴他,我還是原來的謝文。要他沒事也來米國轉轉,就說是我邀請他來。”
“好,我跟他說。”
梁教授通完電話后,對站在一邊的老公說道“怎么樣,我說了謝文這人沒變化,他還一直認你這個兄弟。倒是你,像做賊一樣。你怕什么他幫你女兒幫成這樣,你光心里感謝他有什么用得當面
感謝人家。去辦簽證,有機會去看看人家,看看女兒。”
“好。”
楊鑰爸爸楊自律楊老師,本來是謝文帶進股市的,是當年搶刷卡器的鐵三角之一,兩人關系也很好。
后來謝文發達了,楊自律自尊心較強,怕謝文認為自已攀附他,就有意思的疏遠謝文。
女兒的事,都是他老婆梁教授一手找謝文辦的,他從內心出發當然是對謝文千恩萬謝,可就是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