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二樓的時候,我的心已經開始“嘭嘭”的加速,這別墅里的氣氛太壓抑了,讓人越來越喘不過氣,明明身邊沒有人,卻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擠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在搶那新鮮的空氣。
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口,周瑾舒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幾下說“爸,宗延平老先生的孫子來了。”
過了幾秒才聽到房間里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吧。”
周瑾舒推開門,請我進去。
書房很大,清一色的紅木國風家具,在書房的正中央還有一個青花瓷的大缸子,里面盛著水,養了幾條金魚。
在書房正位放著巨大的紅木書桌,后面站著一個手提毛筆正在寫字的老者,書桌的左側放著一塊紅綢步子蓋著的長方形物體。
見我進來,那老者放下手里的毛筆,然后緩緩揭開紅綢布料,直接說了一句“宗小先生,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吧。”
那紅綢布料揭開,我整個人愣住了,因為那是一口長一尺,寬不到二十公分的細長青銅棺材。
不等我說話,那老者又補充了一句“我要當的不是這口小青銅棺材,而是棺材里面的東西”
很顯然,我面前的這個老者就是云華商貿的董事長周國良。
不等我仔細查看那青銅棺材,右眼就狂跳了起來,我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皮,可右眼的跳動依舊沒有停止。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雖然有時候可能是神經疲勞才跳的,可這次絕對不是什么神經疲勞。
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右手掌心忽然熱乎乎的,一會兒出了一大把的汗。
我輕輕攤開右手,就發現自己右手的掌心出現了一條紅線,而那紅線和生命線重疊,還隱隱發燙,我的生命線出現了斷點,是大兇之兆啊。
這是改命格
爺爺曾經說過,紅掌紋出現的情況并不多,可一旦出現,就預示著命格的變化,左手是先天的命格,右手是后天命格,我的后天命格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而影響到我命格的東西,正是我面前的小青銅棺材。
周國良和周瑾舒以為我在評估青銅棺,也沒有說話,而我心里一陣驚慌,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我瞬間回過神來,然后拿出手機一看,是爺爺打過來的,所以我就轉頭對周國良和周瑾舒說了一句“抱歉,接個電話。”
說著,我拿著手機走出了書房。
周國良沒有說話,周瑾舒的眼神則是顯得有些迫切,顯然是在催促我,讓我快點。
出了書房,來到走廊里,我就接了電話。
爺爺那邊立刻傳來急切的詢問聲音“你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趕緊把我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同時詢問爺爺該怎么辦,畢竟改命格這種事兒太過嚴重,我還有點不知道怎么處理后續。
爺爺聽罷在電話那頭對我一通訓斥“趕緊給我滾回來,周家的單子,你先不要接,去找你袁叔叔,單子給他做,或者說他同意你做了,你再去做周家的單子。”
袁叔叔,是榮吉現在的老板,他的父親就是和我爺爺創建了榮吉的那位老伙計。
一通訓斥之后,爺爺又催促我趕緊離開周家,接著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進了書房,我就對周國良和周瑾舒說“不好意思,這東西我暫時估不了價,我需要回去請示一下我們老板。”
周瑾舒當時就有點急了,她剛準備說話,周國良就拉住她說“你去送送小宗朝奉,畢竟這東西事關重大,他一個年輕人做不了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說話的時候,周國良也是顯得有些失望。
他和周瑾舒一樣,都希望盡快把這東西當出去。